嚓！嚓！嚓！

脆响中，束缚住佐助的查克拉锁链被切断了！

扑通！佐助瘫坐在地，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望着掌心的青色雷光，喃喃道：“原来如此，这就是贺茂别雷，在一切雷遁中，没有比这破坏力更强的了，佐助，你当真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熟悉的瞳术，熟悉的声音，佐助瞳仁颤动着：“你，你是……”

滋！雷光消散，男子抬手……摘下了面具。

修长的睫毛，精细的五官，白皙的皮肤，标志性的泪沟……那张对佐助而言，从来不需想起，也从来不会忘记的，兄长的脸！

“鼬！？”再见这张脸，不久前那场生死之战的回忆被唤醒，佐助本能地就要向后退却，却强行顿住身形，似有一团棉絮堵在喉头，他嘴巴张闭了数次，终于发出颤抖的声线：“大哥……是你吗？”

鼬紧攥着面具，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是我。”

细碎的裂痕，昏暗的瞳孔，那是秽土转生者的特征！

“是吗，是这样吗……”佐助眼眶通红，心绪难平，却迫不及待地求证着：“不久前，一个叫药师兜的家伙告诉我很多事情，鼬，我问你，杀死爸爸和妈妈，毁灭掉宇智波一族的人，当真，不是你吗？”

既然选择面对，那便不再逃避，鼬坦诚道：“没错，不是我！”

佐助无法理解道：“那你为何要替木叶承担下这一切！”

鼬低沉道：“我不想你知道真相之后，去向木叶复仇……

佐助质问道：“所以，你就一手操办，将仇恨之火引向你自身，让我手刃自己在这世间仅剩的亲人！让血淋淋的真相永远埋藏在黑暗中！是不是这样，回答我，鼬！”

鼬沉重道：“是的……我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

佐助喝道：“开什么玩笑！你凭什么自作主张，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的人生！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这些年过得有多么痛苦！！”

鼬沉痛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一直在犹豫着，彷徨着。”

“……”佐助眼神一黯，余光瞟向落在不远处，有着鼬字迹的两张纸，抬眼道：“那事到如今，为何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因为我发现自己做错了，我自以为是地将自认为正确的意志强加于你，从始至终都忽略了你的感受……”

鼬说着，摇摇头道：“不，归根结底，是我从未正视你，我擅自认定你无法拥有和我相同的‘器量’，擅自认定你知道真相后，一定会走上复仇的不归路！”

“我太自负了，自负到从来没想过和你商量，没有试着信赖你，才导致事情一步步超出自己的预期，佐助，我让你拥有了超越我的力量，但代价……却是心灵的扭曲！”

“我曾想通过字迹，让你发现我的存在，为我们的结局，留出另外一种可能性……”

鼬紧紧攥起双拳，声音变得颤抖：“但当伊比喜拿我的笔迹，对你说出那番话时，我才猛然惊觉，啊，原来我连自己弟弟的笔迹都不知道，却妄图让你认出我的笔迹！不管是作为一个兄长，还是作为忍者，我都远远不够成熟！”

“因此，我决定了，从此刻开始，我要正视自己的无能，也正视你的潜能！所以，我厚着脸皮，再次出现在你面前，这次，我决定不再有任何地隐瞒，将一切付诸于你，然后让你自己决定，今后的道路，应该如何去走……”

“……”沉默良久后，佐助深深调整了呼吸，道：“那，你说来听听吧……”

“看着我的眼睛！”滋！鼬双目转为万花筒。

——幻术·写轮眼！

以瞳力投影，鼬这些年的心路历程，浮现在佐助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