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变了变脸色，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自语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出事那天，宝马车上只有李律言和巧巧，按照你的分析，难道是李律言夺走了巧巧的魂魄？”

我想起李律言那副狡猾的嘴脸，微微颔首道：“不排除这个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金老板非常坚决的摇了摇头。

“李宁的广告语是什么？一切皆有可能！”我说。

“不！不会的！李律言不可能这样做！第一，李律言没有收魂的本事；第二，李律言本身自己也受了重伤，当场就昏迷了；第三，李律言跟金巧感情不错，他也知道我有招他当女婿的想法，他怎么会害了自己的女人，断送自己的未来？”金老板一连给出三个理由，在他的心目中，李律言就像他的儿子，一个父亲，怎么会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凶手？

我知道，光凭三言两语是无法说服金老板的，更不可能改变他的思想，他现在固执己见，如果继续说下去，最后肯定是不欢而散。

考虑到金老板的心情，我决定换条路调查。

我说：“金总，先不要激动，无凭无据，我也不可能认定李律言就是凶手，这件事情我会慢慢调查清楚的！对了，你那应该有肇事司机的联系方式吧？”

从金家别墅离开后，上官青青问我：“你准备调查肇事司机？”

我点点头，挤出一个笑容：“李律言这条赛道既然行不通，那就换条赛道呗！再说，如果李律言真是凶手的话，我们想要调查他，肯定是查不到什么证据的，那小子精着呢，做事肯定是滴水不漏！”

上官青青说：“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越是看上去不可能的人，其实越有可能是真凶！”

我嗯了一声，问上官青青：“你怎么看李律言这个人？”

上官青青说：“过于圆滑，过于人情世故，这种人往往老谋深算，城府颇深！”

陈校尉开着车，听见我们的对话，插嘴道：“不过，金总刚才的三点分析也确实很有道理啊！

李律言跟金巧才认识不到一年，两人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金巧？

再说，如果能拿下金巧，他就能平步青云，成为金家的乘龙快婿，傻子都能想到的事情，李律言怎么可能自断前程？

所以，正常情况下，李律言应该会想尽办法讨好金巧，照顾好金巧，这样才有机会入赘金家，实现人生飞跃啊！”

我扭头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霓虹，冷冷道：“你都说了，这种是正常情况，但也不排除不正常情况对不对？也许，李律言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发财呢？也许，他来金氏集团，就是为了寻仇呢？”

陈校尉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有一事不解，现在疑点全都在李律言身上，你为什么不继续调查李律言，而是要去调查那个肇事的货车司机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沉吟道：“假设凶手是李律言，那么这场车祸肯定不是随机的一场意外，而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你怀疑李律言在做局？”陈校尉惊讶的问。

我嗯了一声，目光一下子变得明亮如炬：“我严重怀疑这起车祸就是一个局，做局的人是李律言，而货车司机则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