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上官青青离开客房,准备下楼找金老板谈谈。
就在离开房间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的衣兜里面还有一张六千块的欠条。
我摸出那张欠条,三两下撕成碎片。
当然,我并不是那种随便毁约的人。
我也知道那个老头是个高人,他说有一百种法子向我催账,绝非危言耸听,我相信。
我打开那个钱箱子,从里面抽出六千块,放在客房的桌子上。
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喂,忘情公子,看好了啊,欠你的六千块,我都放在桌上了,你自己来取!”
我把钱放下以后,退出了房间。
来到楼下,只看见陈校尉,却没见着金老板。
陈校尉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我没直接回答陈校尉的问题,而是问他:“金老板在哪里?我有事情要找他!”
陈校尉说:“刚刚他的秘书来找他,在花园里面!”
我点点头,快步下了楼,往花园里面走去。
刚刚走进花园,冷不丁看见一个人正跪在地上。
虽说现在已经开春了,但是气温并没回暖,尤其是早晚的寒意还是很重,街上还有不少人都穿着羽绒服。
但是这人厉害了,居然光着膀子跪在那里,一身被冻得通红。
更古怪的是,此人背上背着一捆荆条。
我很好奇,这是玩的哪出?负荆请罪吗?
我走过去,打量了一下,负荆请罪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很年轻,模样不能说帅气,但是很端正,五官周正,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那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正在给金老板磕头认错:“金总,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是我害死了巧巧!是我害死了巧巧!”
我微微一怔,此人为何说是他害死了金巧呢?
哦,我明白了,金老板说过,金巧出事的那天,是他的秘书开车送金巧出去办事,结果就出了车祸。
看这样子,这个负荆请罪的男人,应该就是金老板的秘书。
只见男人的头上,脚上,包括腰杆一圈,都还缠着纱布,打着绷带,一副受伤严重的样子。
“李律言,起来吧!不关你的事!只能怪巧巧命不好!”金老板叹了口气,一脸的黯然神伤,他挥挥手,让那个名叫李律言的男人起来。
但是,李律言死活不肯站起来,他哭得喉咙都沙哑了:“金总那么信任我,把巧巧交给我照顾,但是……但是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愧对金总,更对不起巧巧,如果那天,我开的快一点,或者开的慢一点,都不会碰上那辆货车,是我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