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咧嘴笑道:“哦,是这样的,刚才我给马四爷打电话的时候,我说这笔钱是你借的!”
我勒个去!
要不是看在他是我亲二叔的份上,我真想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呃,不过,我和二叔好像是同一个祖宗,问候自己的祖宗肯定是不行的。
“二叔,你好贱啊!”我气得七窍冒烟,感觉二叔就是一个坑货。
二叔搂着我的肩膀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五万块钱对你来讲,毛毛雨啦,你出去一趟,就能挣上百万,对不对?”
二叔这么一吹捧,居然把我吹得有些飘,我连连点头,好像真没把五万块钱放在心上。
二叔让我陪着他,先去金店逛了一圈,给上官小兰买了一条金项链。
我问二叔:“小兰前辈喜欢这种庸俗的东西吗?”
二叔瞪我一眼:“你懂个屁!庸俗?黄金自古到今都是全世界的通用货币,你敢说它庸俗?我跟你讲,女人喜不喜欢是一码事,而男人愿不愿意给女人花钱又是一码事,明白吗?我送的是心意,不是金项链!”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二叔还真是一个哲学家。
从金店出来,二叔又去高档男装店,花了上万块,换了一身名贵行头。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二叔换了行头以后,整个人脱胎换骨,气质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而且显得年轻俊美了许多。
我啧啧说道:“二叔,你这是准备回去求婚吗?”
礼物也买了,行头也换了,二叔说:“现在还有最后一步,那就是换个发型!”
二叔走进一家理发沙龙,剪断了头发,然后还让发型师给他弄了个渣男锡纸烫,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十岁不止,一副前卫的潮男打扮。
“怎么样?像不像梁朝伟?”二叔对着镜子,一脸傲娇的摸了摸发型。
我翻了翻白眼,一脸无语:“我就没见过梁朝伟烫过渣男锡纸烫!”
二叔把自己精心收拾打扮了一番,这才回到古玩斋。
上官小兰已经醒了,我们进屋的时候,看见上官青青正在给上官小兰扎针,帮她疏通血脉。
上官小兰昏迷了这么多天,四肢都已经僵化了。
二叔看着上官小兰,明明一脸激动,但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平时油嘴滑舌的二叔,在面对上官小兰的时候,竟然变成了一个腼腆的老男孩。
而上官小兰看着二叔,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少女的娇羞,咬着嘴唇低下头。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这跟我们想象的画面不太一样啊!
我悄悄戳了戳二叔的菊花,我都为他捉急:“二叔,说话呀!回来的路上,你不是豪气冲天吗?”
“那个……呃……呃……”二叔呃了半天也呃不出一句话。
倒是上官小兰先说话了:“你呃啊呃的做什么呢?卡痰了吗?”
二叔涨红了脸,憋了半天,硬生生憋出一句:“你醒了啊?”
我去!
我都快晕死了,二叔这是从哪里学习的废话文学,傻子都能看出来,上官小兰这不明摆着是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