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巴山出来以后,我们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坐车去了省城。
之前我们从省城坐车前往大巴山,现在又从大巴山回来,两次坐车的心情各不相同。
从省城前往大巴山的时候,我们是轻松愉快的,一路聊着天看着陌生的风景,感觉就跟旅游似的。
那时候,我和二叔都错误的估计了形势,没想到会牵扯出方家和黄皮子那么大的仇恨,以至于这趟旅途差点变成了我们人生中的最后一趟旅行。
现在,我们从大巴山坐车回到省城,回去的路上,相比之前的心情,显得沉重而又惆怅。
一向语言丰富的二叔仿佛很累,从上车开始,他就抱着膀子,闭着眼睛靠在窗户上打瞌睡。
客车行驶了几个钟头,二叔就昏睡了几个钟头。
我也无聊的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也只能闭着眼睛打盹。
一打盹就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自己躺在一口阴木棺材里面,没过多久,棺盖被人打开了,一支火把映入我的眼帘,把棺材里照得亮堂堂的。
火光的后面,显现出一张如同厉鬼般恐怖的脸,那张脸庞上有一道极其明显的刀疤,从左眼角一直划拉到右边脸颊。
我心中一惊,觉得这张脸好生眼熟,这不是那个刀疤脸吗?
不等我开口说话,就听刀疤脸兴奋地喊道:“终于找到了,在这里!”
终于找到了?
什么意思?
难不成刀疤脸他们是来找我的?
我是什么东西?
我死了吗?
我怎么会在棺材里面?
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看见一群人围拢上来,举着火把往棺材里照,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挣扎着想要从棺材里坐起来,刚刚坐起,后脑壳突然挨了一闷子,打得我两眼发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躺下去的时候,看见在背后对我使黑手的人,赫然正是那个严胖子。
严胖子扛着一把工兵铲,兴奋地对刀疤脸喊道:“刀哥,终于找到紫僵啦!终于找到紫僵啊!”
严胖子激动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嗯?紫僵?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说的紫僵,竟然是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我看见自己的胸口上面,覆盖着犹如鱼鳞一样的厚甲,而且那一身鳞甲居然还冒着丝丝紫气。
卧槽!
我异变了吗?我怎么变成僵尸了?而且还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紫僵?
我抬起双手看了看,手臂上面也覆盖着厚厚的鳞甲,乌黑的指甲泛着寒光,竟比刀子还要锋利。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我竟然变成了传说中的紫僵!
我还在懵逼呢,就听那个严胖子流着哈喇子,极其兴奋地说:“刀哥,还等什么,赶紧把这小子的肚子剖开,把尸珠挖出来,咱们就发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