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那边有医生,我让他们过来给你先止血吧!"
此刻的陆宇身体也有些虚弱了,伤口有些深,疼得他直抽冷气。走到一旁的石椅坐了下来。
"嗯。"
傅景弛连忙走过去。
"医生,我哥的腿被石头划破了,流了好多血,快帮他包扎一下吧!"
傅景弛急切走到苏梨面前,往后指了指。
苏梨抬眸,顺着傅景弛指过去的方向望去,装入眼前的是那抹久违熟悉的身影,苏梨顿时怔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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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他?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下一秒内心深处某处尘封已久的柔软,倏地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又有了悸动的痕迹。
10年了,当初那个清隽俊美的阳光少年脸庞,现在已然脱落成清冷俊逸的成熟男人面容。
不管看多少次,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像高一分班那一天,他刚好走到她的座位跟前,低头捡笔的她,抬头那瞬间,便看到那一张俊朗阳光的少年脸出现在眼前,霎时间被他的颜值所震颤到,继而毫无征兆的怦然心动!
苏梨戴着口罩,傅景弛一时没认出她。见她站在那里不动,他又喊了她一声,苏梨才关上回忆的窗口,提着药箱走过去。
坐在陆宇旁边的戴知瑜一脸紧张看着她。
"医生,你快帮他看看,他伤得很严重!"
苏梨的视线蓦地落在戴知瑜脸上,又落在她紧握着男人的手臂上,心脏不知怎么了,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指间下意识攥紧。
很快,她收敛心神,恢复一如既往给病人看病的严肃认真。
看了一眼阖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随即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口。
"伤口伤得比较深,我现在先给他止一下血,做一下清创,简单包扎一下。一会你们下山赶紧送他去医院治疗,以免伤口感染!"
话落,她快速打开急救箱。
此时刚才阖着眼的男人耳旁突然听到一道熟悉又久违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
那抹声音曾梦魂牵绕,多少个夜晚,无数个梦里,他总能梦见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侧头浅笑看着他,在喊他的名字。
女孩清凌绝美的气质,他总是一次次沉沦其中,直勾勾看迷了心智。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
虽然隔着口罩,但那双如小鹿一般清灵的眼眸,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再见到她,本该是怨恨的,但此时,时隔 10年再见,不知为何,心里埋藏已久的怨恨都已提不起来,反倒心底那抹被封禁已久的柔软又重新生出了爪牙,疯狂野蛮生长。
旁边的傅景弛看着陆宇那条还在流血惨不忍睹的腿,稍稍侧开视线,问苏梨:
"医生,我哥这腿流这么多血,会不会死?"
苏梨抬头看他一眼,一副"你这话有点冒犯到我专业"的神情,一本正经回复:
"按照大数据的统计,华国男性的平均寿命是74岁左右,只要他命硬,还能活好几十年!"
傅景弛:"……,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他刚才一直在流血,会不会休克?"
苏梨无声叹了口气,这货从小脑袋就不灵光,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没治好。
流这点血就会休克,那他也太虚了!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吗?"
"不是不是,我就是随口问问。"
傅景弛尴尬笑着摆摆手。
一直默不作声的陆宇终于忍不住,懒懒掀眸斜了一眼傅景弛,语气冷漠开了口:
"滚一边去!"
"好的,陆哥。"
傅景弛立马乖巧站到一边。
苏梨没有注意到陆宇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从急救箱里拿出纱布先给他止血,然后做清创。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陆宇眸底的墨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了说不出的情愫,浓郁到化不开。
目光却一瞬不瞬紧盯着苏梨,像是在盯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生怕一闭眼再睁开眼就会轰然消失。
直到包扎好,苏梨整理好药箱,起身正要离开。
陆宇嘴角才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语气闲闲轻佻:
"苏大医生,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连老同学都认不出来了?"
陆宇故意加重了"同学"这两个字,旁边几人听得一脸疑惑,分分回头看着苏梨。
苏梨却听出了几分讽刺的意思。
脚步顿了一下,语气清冷疏离:
"认得你能给我几百万发家致富?还是有饭开?"
话落,转身离开……
陆宇:"……"
小没良心的!10年不见,倒变得牙尖嘴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