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缓缓淌进来,但手背却有些温温的。
谈易炀睁开眼睛,见到点滴已经滴完大半,身旁的女人坐在毛绒地毯,脑袋靠着他腰,小手轻轻盖在他手背上,手心的温度带来温暖。
倾过身子,那只没扎针的大手轻轻抚过她脑袋,言之昕差点睡着,猛地苏醒正好撞上他深邃眸光。
一股委屈瞬间没来由地涌上心头。
她低头,抽回自己盖在他手背的手,“……我去叫医生。”
“还生我气。”
稍微用点力道,就把她拽得跌进怀里,一手圈住她腰身。“不气了,嗯?”
“让我抱抱。”
说着将她一起包进被子里。
“连话都不肯跟我说了?”
他上半身裸着,挂了几瓶药水已经退烧,体温恢复正常。
“说什么?昨天晚上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昨天晚上该说的都说了,不是让她跟别人过去吗。
“我昨天说的气话!”
“我没说气话。”要离就离。
抱着她的怀抱紧了紧,“真想跟别人过?”
“那又怎样。”还管她跟谁过,她乐意怎么过就怎么过,要他管。
“跟谁?拉出来毙了!”
“……”
“有一个毙一个!”
“……”
躺在他胸膛,清晰心跳声传进耳朵里。
“老婆,昨天我脾气不好,都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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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输完液,谈易炀自己干脆利索,自己把针头给拔了,就想动手动脚,言之昕赶紧拿消毒棉盖在他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