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想将他拉拽起来,“起来,去床上睡。”
躺沙发上能舒服吗。
拉都拉不动,跟头牛一样沉,言之昕尝试几次无果,有些气急,“那我不管你了!”
这话似乎起了点作用,他昏昏沉沉的动了动身子,言之昕使出浑身蛮力,拖不动!
算了!
爱躺沙发就躺沙发吧,管他那么多。
蹲下身子,把他鞋袜都脱掉,又进浴室拿了热毛巾,给他身上汗湿的衬衣脱下来,用热毛巾擦擦身子。
懒得再给他重新穿干净的衣服,直接抱来一床被子往身上一盖。
正要下楼去叫医生,一只大手抓住她手腕。
“言之昕……”
低沉暗哑的呢喃声,听得人心脏跟着一紧。
呢喃几个字,他又仍旧闭眼躺着,半梦半醒的状态,眼皮下眼珠子动了动,额上刚刚擦去的汗水又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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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刚要走,手拿毛巾又不自觉给他擦擦额头,“很难受?”
“嗯……”
模糊不清地嗯了声。
言之昕弯腰,额头贴上他额头,很烫,烧多久了……
“难受怎么还把医生赶走?我去叫医生过来。”
抓着她手腕的大手紧了紧。
“不准跟我离……”他语气不似平时中气十足,发着高烧千载难逢有气无力。
听得人鼻间发酸。“……你都提了。”
现在又说不准离。
“我没提……”
迷迷糊糊的睡着,发着高烧,又说他没提,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
“我去叫医生,你先松手。”
试图把他手掰开,毫无卵用,发烧了力气还死大,除非他自己松开,否则凭借两人悬殊力气,绝对不可能把他手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