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昕与谈易炀新婚之夜。
纽约正值清晨。
白头发中老年人走进病房。
“周老。”
周尧手术很成功,见到自己爸自然而然喊了声周老。
因为做了脑部手术取出子弹,他今天戴了顶鸭舌帽,身体状态不如受伤前强壮,但休养些时日就能恢复。
周老在病房沙发坐下,经过一番折腾,老了十来岁,从云淡风轻变得肉眼可见苍老。
做父亲的不免语重心长。
“我听佣人说你要出院,所以赶过来看看。”
“医院里住着没意思。”
护士盯着,抽个烟都不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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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还想让自己儿子在医院多住些天。
“再待些天。”
“不待了。”
周尧习惯性抬手伸进自己口袋,空空如也,香烟被医院里那个烦人精心理咨询师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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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儿子脑部受伤,失去部分记忆的事情,周老并没有刻意提及。
并且,还把西洲山庄原先熟悉言之昕的佣人,都换了一批。
“我往后不在西洲山庄,你给我看门,刚出院别去公司。”公司风言风语传到混小子耳朵里,对他恢复伤势不利。
周尧无所谓,“又去旅游?”
“嗯。”
满头白发的周老,浅浅颔首。以后怕是很少回来这极度纸醉金迷,又空虚的金字塔圈层。
今天就来病房和儿子聊聊天,也没送儿子回西洲山庄。
他们父子关系就这样,表面看不亲密,但血浓于水。混小子身体好起来,做父亲的心里那颗大石头总算落下。
也许混小子有天会想起,但周家和言诗娘俩注定有缘无分。
… …
周老离开后。
宋怡上班空隙,又过来探望周尧。
“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