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往日般。
老爷子拄拐杖站在落地窗前,外面是黄昏时刻,宽大书法桌摆着一幅已经写完的作品,墙上悬挂一幅幅字画,有老爷子手笔,也有故人西洲的手笔。
“父亲。”
他站定,同往日般喊了声父亲,只不过今天不再恭敬,不再赤手空拳,明目张胆持枪打进来的。
老爷子背微驼,身子微斜,缓慢转过身来,苍老嗓音带有沙哑。
“易炀……你终究还是来了,终究有这么一天。”
“在您意料之中么?”谈易炀冷漠反问。
老爷子威严不减,苍老声音又响起,“西洲是谈家的罪人,你忤逆我的意思,三番两次与西洲的女儿在一起,易炀,这笔账,为父该与你算一算。”
“怎么算?”他问得冷漠至极。
“你与罪人的女儿结合,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你大哥?”语重心长的问话,不怒自威。
直击心弦。
和罪人的女儿结合,将她娶进门,如何面对大哥?要知道,如果不是西洲造的孽,如今大哥是财团优秀的掌权者,不会是一具冰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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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易炀眼里染上怒意,抬起手枪口瞄准自己父亲,冷漠嗓音掷地有声,“我最厌烦你强加给我的东西!记不记得我在这里说过会杀了你!”
那天,他就是在这个位置,说要杀了自己的父亲。
那天,就是在这个位置,老父亲拿他母亲做威胁,痛打他一顿。
他憎恶至极这些强加在身上的东西,从接手财团开始,他就没自由过!为侄子守着财团,为老头子鞍前马后。
对他百般责难!爱的女人不能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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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不屑笑笑,“你要杀了我?敢开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