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从其他男人的床上下来之后,才认清初恋男友是个软蛋怂包。
哀莫大于心死。
她卖了自己,替他还债,他嫌弃自己变脏。曾经为他付出那么多,最终分道扬镳。
时夏蕴靠向椅背,将手中的红酒饮尽,浓妆妖艳的脸,目光不屑。
直到如今,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男人没睡过。
男人,也就那样。
脱了裤子,喊她亲爱的宝贝;
提起裤子,嫌弃她“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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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尽虚伪奉承的面孔;最终自己也做尽,假惺惺讨好富商的举动。
不知不觉间,她变得享受这种,底线一步步被自然而然拉低的生活。
对面高脚杯中的红酒,周尧方才就喝了一口,他喝完,若无其事,动作惯性地用指腹抹过杯口的痕迹。
很谨慎的一个男人。
每次男女情事都会戴套;
吃饭也不会留下用餐后的痕迹。
时夏蕴低眸,视线落在自己手腕的布契拉提红宝石手镯,是谈易炀买单的。
一只手镯,抵她这个一线大明星,拍一整年戏赚的片酬。
指腹沿手镯的弧面摩挲。
… …
周尧踏出酒店。
烟瘾上来了,跑车在路边刹住,下车抽烟。
这一带唐人街,沿途大大小小的中国风商铺。
经过某家卖糕点的铺子,正在搞活动推销。
“先生,这是我们的新品,白桃乌龙芡实糕,欢迎品尝。”女迎宾手端一盘粉白色的糕点凑近他面前。
邀请他品尝再购买。
周尧停下抽烟的动作,看向那盘糕点。
原来这种点心叫做,白桃乌龙芡实糕?
在西洲山庄的荷花池木桥抽烟时,言之昕塞给他的就是这种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