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个鬼!”谈易炀没好气地低咒了句。但一只长臂还是伸过来,把她揽进怀里,“这有什么好看的?”
“好不好看不是重点,重点这是一种情怀,而且除夕守岁都没事情做,只能无聊地看春晚啊。”
要不然大过年的,还能干啥。
电视里在播打铁花的表演。
“易炀,这什么打铁花的,好好看。”
“没你好看。”
言之昕转头瞧他,才发现谈易炀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脸上,“你看电视,看我干嘛?”
“要你管。”
“……”言之昕懒得跟他油嘴滑舌,安静地窝在他怀里,春晚节目无聊地很,但这是她目前为止,过得最幸福的一个大年三十。
… …
电视的声音像催眠曲似的。
言之昕支撑不住,瞌睡上来。
“扣扣——”
有人敲门。
言之昕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去开门。”
从床上爬起来,去打开门。
是陈特助。
这么晚了,又大过年的,陈特助还来汇报工作?
言之昕侧过身子,让他进屋,却见到他身后跟着一队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走进病房内,井然有序地把一束束捧花摆在病房里。
刚才还没注意,言之昕定睛一看,不是鲜花,是纸钞折的玫瑰花。
一会儿,偌大的病房被摆满。
手下恭敬地退出去。
“这是……”言之昕木讷地问谈易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