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昕低着眸。

高珣在她唇上轻吻了下，又将吻落于她眉眼、鼻尖、耳侧。他身上淡淡柠檬草的清香，围绕着她。

言之昕被他抱在柔软大床上，大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游走。

他胸膛的温暖传递过来。

落地窗外，蓝色圆顶建筑透着幽寂灯光，上空依然有成群海鸥在盘旋。千年前这里所发生的光景，是否如此刻一样。

“唔……”

他吻得温柔而缠绵，温热的大手探进她的裙子内，言之昕顿然侧过脸，躲开他的吻。

对不起，她做不到。

高珣凝视着身下低喘的女人，瞳孔中深情无法掩饰。

“对不起……”言之昕轻声道：“我……我没准备好这样……”

歉意地与他对视。

对不起，她已经很努力在逼自己忘记，但是他一碰自己，她就会想到谈易炀……想到谈易炀每次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样子……

高珣眼中的受伤一晃而过，停下了情欲的动作，将她抱进怀里，嗓音温柔，满是心疼，“那我们……等你准备好。”

“好。”言之昕柔声应答。

在她脸颊轻吻，“我去隔壁，你早点休息，好不好？”

“嗯。”

指腹摩挲她的面颊。

这是他的女孩，是自己曾经把她弄丢了，是他对不起之昕。她居然还跟他说，对不起。

傻丫头。

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

高珣从她房间离开，独自在隔壁卧室洗澡、睡觉。

偌大的卧房，言之昕躺在床上，眼泪无声落下。心口位置在泛疼。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当年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