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叹了口气，“好。”她也再不提戚紫末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戚紫末很安静，没有来时的紧张和害怕，也没有以往的嚣张跋扈。她只静静的盯着窗外从漆黑到明亮。

到了酒店，林舟没有送她上去，只吩咐司机将封韵霓送回房间。

封韵霓的精神状态不好，有些萎靡不振。

当她打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等她的戚紫末时，她心忍不住抽痛起来。

戚紫末见她神色不对，眼睛还红肿得厉害。从沙发上奔跑过来，连鞋子都没穿。“韵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戚紫末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她抬手想要触碰封韵霓的脸颊，封韵霓却将她的手拍开。接着，封韵霓抬起自己的右手，狠狠的甩了戚紫末一巴掌。

“你为什么要骗我？！”封韵霓震怒，可说话的语气里更多的心痛时的无奈。

那种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所导致的折磨，让她浑身上下都泛着痛楚。

戚紫末的脸蛋吃痛，她左手捂着自己的面颊，不可思议的看着韵霓，“林舟到底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如此震怒？”

“你说呢？”封韵霓大吼，“难道你心中没有鬼吗？还是你觉得将我骗的团团转很有意思？”

戚紫末的眼眶微红，“韵霓，我到底骗你什么了？你大可说出来？”

“你还狡辩？！”封韵霓简直不可置信，戚紫末为什么冷静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你和我爸爸有一腿，难道还不是欺骗吗？”

戚紫末突然就笑了，那种看着小孩子耍脾气又无可奈何的笑容。“韵霓，我跟你爸爸在一起过，这是事实。”

封韵霓没想到戚紫末在她的责问下会如此坦诚，她原本以为戚紫末至少会多狡辩一会儿。而戚紫末坦然的态度，更是让她瞠目结舌。“你怎么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呢？你骗了我，难道不应该觉得惭愧吗？”

戚紫末惨淡一笑，“韵霓，我并没骗过你，为什么要惭愧？”

戚紫末见封韵霓即将恼羞成怒，连忙说道，“我从未说过和你爸爸有过一段感情，可我也没跟你说过我和你爸爸是清清白白的。”

“你已经二十多岁了，你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我和你爸爸的关系吗？我们在一个剧组拍戏，天天都在见面，即便我要告诉你，也是等剧拍完了，在不影响电影进度的情况下才能告诉你。”

戚紫末像是想到什么，眼眶红了，那眼泪要落不落，堪堪粘在睫毛上，更有一种凄凉的美感。“可你爸爸给我这个机会了吗？”

“跟你说你爸爸要将身边的所有女人丢弃的那天，你懂我是什么心情吗？他都不要我了，韵霓，你告诉我，我再跟你说我和你爸爸有一段情，你觉得合适吗？告诉你，让你在你爸爸面前说几句我的好话吗？”

封韵霓的神情微微有些顿住，戚紫末的悲伤她好像能理解，又好像理解不了。“可，可你之前不应该隐瞒……”

“我承认我对你特别好是因为你爸爸。我跟你爸爸十几年的感情，我很喜欢他，爱屋及乌，我自然很喜欢你。这段时间我除了对你好之外，我要求过什么吗？你甚至可以去问问你爸爸，我有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一句我在剧组照顾你的事情。”

戚紫末松开捂着脸颊的手，封韵霓的力气不大，可还是将她的脸打红了，原本就带泪的脸看着更加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