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铭羽炸毛了,气急败坏地说:“喂,别这样看我,我很正常。”
苏晚棠笑眯眯地拱火:“也没说你不正常,当然如果有问题,我可以介绍医生给你,南洋这方面的医术在世界都排得上前三。”
戚铭羽的脸色变得扭曲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不需要!”
他从来都不禁欲,那方面再正常不过。
只是参加群趴时不碰那里的人,谁知道有没有乱七八糟的病。
这样的几率虽说很小,每个参与的成员都会被严格检查,可他还是嫌脏,光看那些人搞就心里膈应。
苏晚棠淡笑不语,眸底的狐疑不减,意味深长地说。
“千万不要讳疾忌医,等出了大问题就晚了。”
戚铭羽被气笑了,这时候再看不出来苏晚棠是故意的,就白活了。
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个小丫头给调笑到失去理智。
戚铭羽打量着苏晚棠,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傅夫人有闲心操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圈子里谁不知道傅司宴就是个苦行僧。
这人一旦开了荤,就停不下来了,老想着吃肉,你这小身板,恐怕还不够傅司宴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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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棠唇角勾起的弧度微僵,为了反将一军,不惜拿傅司宴的腿说事。
“你怕不是忘了,他双腿不便。”
“双腿不能行走,不代表另一条腿也站不起来。”
戚铭羽忘记眼前的女孩才成年,看到苏晚棠精致小巧的耳垂泛红,才猛地想起这件事。
他差点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平日里他跟人互损惯了,插科打诨的,嘴上总是没个把门的。
“咳咳……我胡说八道的,你别往心里去!”
话说完,戚铭羽如一阵风似的逃出餐厅。
苏晚棠淡定地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又把剩下的牛奶喝完。
她倒不是真的害羞,只是第一次认识到,她跟傅司宴真的彻底绑到一条船上了。
周围不少人都知道她跟傅司宴的关系,还把她当成了傅司宴的女人。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在不知不觉中。
这一切好像是傅司宴有意为之。
“啪——!”
客厅传来破碎的声音。
苏晚棠沉思眉眼微动,起身往外走去。
客厅内,戚铭羽站在展示柜前,脚下是碎了的水晶摆件,他手中捏着一张单子。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纸,目眦欲裂的模样,再无之前的风流痞气。
听到脚步声响起,戚铭羽抬起头,露出一双通红的双眼。
苏晚棠在心底叹了一声,心底划过了然。
她猜到戚铭羽手中是什么东西了。
“在看什么?”
苏晚棠走上前,从戚铭羽手中拿过确诊单。
上面一大堆专业词,大概意思是——段长风得了极为罕见的血液病,寿命仅剩三个月。
苏晚棠仅仅扫了一眼,把确诊单又送回戚铭羽的手中。
面对这个深受打击的男人,她张了张嘴,又缓缓闭上。
安慰人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来。
且内情比较复杂,也不需要她的只言片语安慰。
戚铭羽攥着手中的报告单,泛红的双眼盯着过于冷静的苏晚棠。
他心底冒出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想法,颤着声音问。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苏晚棠瞥了他一眼,坦然道:“比你提前几个小时而已。”
她是在得知戴馨馨跟段长风的纠缠后,从两人的命格上推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