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蓉依旧淡淡地看着顾瑾茜，“二妹妹这是在肯定，是我指使人去告密的？那问二妹妹，我为何要这样做？”

顾瑾茜摇摇头，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大姐，我猜想，此刻，那个麝香也和翠儿一样，也死了吧？”

顾瑾蓉神色微微动了下，但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这我不知道，我一个主子，怎么会去关注一个不入眼的下人。”

就在这时，帘子掀开，红丽脸色苍白地跌跌撞撞地进来，一进来，身子软软地跌坐在地上。

红丽是去找麝香的，此刻见她如此情形，难道真的……

“说话，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老夫人沉声道。

红丽硬撑着爬起来，匍匐着身子回答道，“回、回禀老夫人，麝香、她、她在翠儿、死、死的那口井里。”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着。

跪在地上的朱大贵家的弟弟和萍儿俩人身子一软昏厥了过去。

顾瑾蓉眉宇间轻松地展开着。

“大姐——”顾瑾茜叫了一声。

顾瑾蓉看过去，就见顾瑾茜那璀璨的眸光里闪烁着一抹诡异，令她心里不免一颤，手不由地再次攥紧。

“二妹妹有话请说。”

顾瑾茜却对着管嬷嬷道，“嬷嬷，拿水把俩人泼醒来。”

“是，二姑娘。”管嬷嬷应答一声连忙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两个小厮提着一桶水进来，直接倒在昏过去的俩人身上。

俩人苏醒过来，满身的冷水把俩人懂得打哆嗦。

顾瑾茜这才看向顾瑾蓉，笑道，“你可知道我为何明明知道她，也猜到她会死，而我没有去提前把她抢过来吗？”

顾瑾蓉袖笼里的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可脸上却还是淡定道，“二妹妹的心思，我可猜不准。”

“大姐不想猜，那我告诉你便是，我是在等麝香效忠的那个主子，在知道事情败露后，眼看就追查到她的身上时，她会怎么做？是要杀麝香灭口呢？还是多少还有些良心，留下麝香一命，毕竟麝香是去替她做事的人。

可若是真留下了麝香，那么，便是我审讯不出来，可皇上的人想必能够审问出来，是谁指使她做的，麝香要效忠的主子，想必不想被暴露出来，所以麝香的下场就只有一条，便就是被灭口。

果然，麝香死了，倒也省下我动手了。我把麝香的命交给她效忠的主子，就是让她的主子知晓，她的生死是掌握在我的手里的，我若是不让她死，她便是想死也死不了，可我若是想让她死，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大姐，我不妨告诉你，今日在大街上，皇上给我的侍卫差点就杀死了宝平郡主，皇后的表妹那个叫赵如嫣的，被我的侍卫一脚踹下马车，到如今生死不知，大姐姐，你觉得麝香效忠的主子和她们俩人比，胜算如何？”

顾瑾蓉脸色惨白成一张白面饼，顾瑾茜怎么敢？

那可是宝平郡主？

大燕朝最尊贵的郡主，是先皇捧在心里疼宠的外孙女，是先皇临终前还不放心，给了诸多赏赐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