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走过聂知熠的身边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他握住了。
也许是她自己的手太凉了吧,就能够感受到聂知熠掌心的温度。
炽热到几乎有些烫手,要不是看他脸色微白,都以为他在发烧。
翟双白以为他又在卖苦情,或者是求饶了吗?
他冷冷的无情的丢了一个眼蜂过去,但是聂知熠很快就松开了,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再见。”
如果他这是在拿捏她的话,那么他拿捏到了。
真的像是有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翟双白的心脏,捏得她喘不过气来,捏着她无法呼吸,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已经不正常循环了,不流动了,就那么被凝固在血管里。
就像高速公路上的车流,本来是川流不息的,但是忽然就停住了。
所有的车都拥堵了,整条高速公路上都被堵的水泄不通,堵的翟双白胸口发闷,堵的她的大脑仿佛像是被一团抹布给塞住一样,眼睛胀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她拼命地吸气,想要给自己的胸腔注入一些新鲜的空气,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聂知熠的手,逃也似的往洗手间奔去。
她踉踉跄跄的来到洗手间,今天这里只有他们一桌客人,但她还是将每个厕所的隔间都推开,确保没有人,才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已经等了很久:“翟律,我还以为你不会打给我了。”
“可以了。”翟双白一只手拿着电话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撑在冰冷的盥洗台上,她撑的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整个手臂仿佛不堪重负地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