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聂知熠已经将这瓶酒喝了有一半了。
他不是没有喝出这瓶酒里面是下了药的。
这种来自半马山庄的的人头马聂知熠不知道喝过多少瓶,他对酒的味道太熟悉不过了,所以当他喝第一口的时候,他就喝出了其中不同的味道。
再说安眠药也是药,也会有苦味。
尽管酒水会综合这种苦味,但是他的味觉还是很敏感的。
其实刚才翟双白想多了,当然他也知道翟双白一定会那么想。
哪个人不贪生怕死呢?
他也不是圣人,就像刚才他说的那样,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但是他的死可以换来他的两个孩子的生,绝对是值得的。
他也不是那么伟大的父亲,他是不想让翟双白日后会后悔。
他想,翟双白杀死他,总不会比杀死她自己的孩子更加难过。
所以当聂知熠一只脚踏进这个餐厅的时候,他就没打算走出去。
他头有点晕了,眼睛也有点花,每多喝一口,翟双白在自己的视线里就更远一点。
她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正在从他的世界里面飞走。
所以在他目前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的时候,他向翟双白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可以抱抱你吗?”
他看到翟双白唇角边又升起的另外一朵更加冷冽的冷笑。
他觉得自己还是在演苦情戏。
不过翟双白并没有拒绝他,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