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凉。”他说。
“嗯。”翟双白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有点累。”
聂知熠没再说话,只是将她的脑袋扶到他的肩膀上,让她枕着自己睡。
翟双白怎么能睡得着呢?
她一直在想,要不要问他,要不要问个清楚?
但是,这个晚上,她还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
这天,是翟双白父母的生日,朴妈坚持要跟他们一起去祭拜。
翟双白问了医生,得知朴妈这段时间身体恢复的不错,出去半天一天的没什么关系,只要别太累,翟双白就同意了。
说来也是巧了,她爸妈是同一天生日,真的做到了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是同年同月同日死。
聂知熠特意推掉所有的事情陪她去,看着他把带去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在墓前,看着他上香,恭敬地鞠躬,听着他一口一个爸爸,妈妈。
他虔诚又淡然,仿佛内心一片坦荡。
翟双白想,若不是真的坦荡,那就是心理素质好到极致。
乃至于,骗过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上完香,敬过酒,也说了很多话,朴妈感慨地让他们放心,说翟双白现在很好,生活幸福,老公对她很好,等到冬至再来看他们,就会多一个小外孙女了。
朴妈说着就抹眼泪,翟双白担心她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让韩以湄先陪她回墓园外面的车里去休息。
阿冬送她们出去,此刻墓前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翟双白告诉自己,既然想知道答案,就应该开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