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从原先的麻木开始变得尖锐,刚才手术的过程中感受不到的痛楚,现在以数倍的痛感显现出来。
她甚至能感受到冰冷的金属器具在她的体内无情搅动,就像是有一只隐形的搅拌机藏在她的身体里疯狂搅拌。
她疼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落,聂知熠还不算人性泯灭,他用手帕将她的汗珠擦掉,看她痛的这个样子,便叫来护士:“给她打一针止痛针。”
“麻药刚过,痛是正常的,一会就不痛了。”
“我让你给她打一针止痛针。”聂知熠重申,护士缩了缩脑袋,跑出去叫来了医生。
打了止痛针也不是马上就能止痛,五分钟以后,痛感才慢慢减轻。
原先尖锐的痛变钝了,也不是完全不痛,隐隐约约的,暗戳戳的痛。
但好歹能让她喘息了,她闭目养神,聂知熠坐在床边,她知道聂知熠在看她,他的眼神很凉,正好能帮她降温。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聂知熠问她:“因为灵犀?”
他说话没头没脑的,但翟双白能听懂。
这次,她装作听不懂,也装作睡着了。
其实,她也在问自己,因为灵犀吗?
应该不是,她和聂知熠本来就不该有孩子。
他们做爱,源于欲望。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本来就一点即着。
宗考能生下来,是那时翟双白为求自保。
本来她也不是多有爱心的人,不留下孩子是她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