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予桑的母亲。”翟双白说:“得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她喃喃自语:“聂知熠弑父是诬告,但是聂予桑弑母或许是真的。”
何彬听着听着就叹气:“聂家太复杂了,双白,你确定要留在聂家吗?”
“我这个人,就是一根搅屎棍,我害怕什么?”翟双白笑起来:“师哥,不用担心,我会让本来就复杂的事情更加复杂,我这双本来不算干净的脚还怕趟什么浑水呢?”
翟双白和何彬道别,回到聂家,此时聂家的门口已经挂上了白灯笼。
大半年前聂家才办过丧事,老爷子走了没多久没想到聂广生就走了。
人生无常,大户人家又怎样,生命同样脆弱。
聂家陆陆续续地有宾客来吊唁,一向宽敞如同篮球场的客厅里一时间也满满当当。
翟双白在人群里看到了忙碌的聂知熠,他没换衣服,本来就是一身黑的西装,只是在胳膊上套了一个黑色的孝章。
翟双白回房间也换了套黑色的衣服,套上孝章开始接待宾客。
一直忙到天蒙蒙亮了,宾客稍微少了一点,才能喘口气。
翟双白在花园里找到了聂知熠,他正坐在石凳上吸烟,下了一夜的雨,石凳上还是湿的,空气里也都是湿漉漉的。
翟双白走过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我只能说节哀顺变。”
“你昨晚说过了。”他喷出烟雾,掐灭了还剩下很长一节的烟:“要不要去睡一会?”
“不用。”翟双白摇头:“我不困,你爸午夜之前走的,明天是第三天,葬礼有想好怎么办吗?”
“他的死因还没搞清楚,暂时不办葬礼。”聂知熠的目光投向翟双白的身后,她追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聂予桑正匆匆忙忙地向花园大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