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熟的牛排跟生的也没多大区别,她一切开血就渗出来了。
她平时吃牛排最多也就是五分熟,三分熟的牛排跟茹毛饮血差不多。
“牛排太生了。”她说:“我不吃。”
聂予桑却自顾自地切着牛排,将还滴着血的牛肉送进自己的嘴里:“还不错,你尝尝。”
看样子,她若是不吃,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吃。
翟双白心里明白,别看聂予桑一直笑容可掬彬彬有礼的,这只是表象。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反应过来被翟双白骗了,他这样骄傲自负的人,一定很恼火被人骗,她这次回来,聂予桑一定会新仇旧恨一起跟她算。
她放下叉子,干脆跟聂予桑开诚布公说清楚。
“放了何彬。”
聂予桑不理会她,专心致志地吃他的牛排,等他把一整块吃完了,抬头看向她的盘子里,见牛排都冷了,油脂混合着血水凝结在盘子边缘,他皱起了眉头。
“牛排冷了就不好吃了,双白,你暴殄天物。”
“聂予桑...”
“翟双白。”他打断她,放下叉子,不太耐烦地看着她:“你一向是个聪明人,你知道现在你和我的条件是不对等的,你凭什么要求我?你觉得,你现在都已经在我眼前了,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聂予桑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何彬是罪有应得,你就算回来,也救不了他。”
他从桌边站起来,走到翟双白的面前,一把将她拽了起来:“你不喜欢三分熟的牛排,从今天起每一顿都是它,直到吃到你习惯为止,没有什么人生是不能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