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翟双白交给阿珍,嘱咐她先带宗考回去。
阿珍还没迈步,身后就传来了聂予桑嘶哑的声音:“双白,等一下,爷爷还没走,等把爷爷送走吧。”
她只能让阿珍先把宗考抱到走廊那边去哄他,这时在一旁等候的穿着袈裟的大师走进去,随后里面开始了诵经声。
众人又跟着跪下,磕头,诵经,就这样反反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仪式才完成。
最后一步是给老爷子擦身换衣,聂广生已经疲惫不堪,坐在长椅上对聂锦航指了指:“老大,你是长孙,去给爷爷擦身子。”
聂锦航向来性子怯懦胆小,一听到聂广生让他一个人进去,脸色都变青了,一个劲地摇头。
“爸,我不会。”
聂广生一时气急攻心,捂住胸口想骂也骂不出来。
他喘息了一下:“其他人,谁去?”
众人鸦雀无声,刚刚哭的比谁都大声的聂振成更是往后缩了缩。
聂广生的目光环顾众人,难掩失望之色。
一片死寂中,翟双白听见了聂知熠的声音。
“爸,我来吧。”
聂知熠从人群后面走出来,往急诊室门口走去。
就在他推开门的时候,聂广生淡淡地说:“老七,你陪老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