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聂广生,翟双白也能感觉出来聂知熠对聂予桑的态度有所松动。
昨晚聂予桑说话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聂知熠眼里的动容。
而且,她看得出来,那些情绪不是演出来的。
聂知熠整天说自己没有心,无情无爱。
他可能是在深深藏起自己渴望亲情的心。
越是缺失什么,越是渴望什么。
吃完早餐,聂予桑去东山港,聂知熠去聂氏,翟双白抱着宗考送他们到停车场,司机老刘撅着屁股在车边转来转去。
聂知熠问他怎么了,老刘说车子忽然打不着了,聂知熠赶着上班,聂予桑就说。
“四哥,坐我的车吧,先送你去聂氏,我再去东山港。”
聂知熠略一迟疑,就坐进了聂予桑的车里。
聂予桑笑着跟翟双白和宗考挥了挥手,也坐进了车里。
翟双白看着车子驶离她的视线,宗考挥舞着小手拍着她的脸颊,她握住宗考的手亲了亲。
在这一刻,她无比的后悔。
她不该生下宗考,从此就多了一个牵挂。
以前她是担心她和宗考逃不出聂知熠的手掌心,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要担心。
所以说,这就是报应。
谁让她步步为营,做任何事都在算计,结果算来算去算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