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熠走了,她轻轻关上门,卧室里传来聂予桑熟睡的轻微的鼾声。
她拧了个凉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帮他脱了鞋和外套,这时张姐送醒酒汤来,翟双白说:“放在一边吧。”
她就坐在床边的沙发里注视着聂予桑。
今天的这顿饭,这场局,聂予桑做出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出乎翟双白意料之外的。
她想了很久,也没理出头绪。
聂予桑后来醒了一下,翟双白就把醒酒汤喂给他喝了,确保他不会再吐,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再去她的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她被聂予桑在房间里的走动声弄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聂予桑正在外面的客厅里走来走去。
“你找什么?”翟双白问。
聂予桑见她醒了怪不好意思的:“我弄醒你了,双白?”
“也该醒了。”她看他眼睛还有点红血丝:“酒醒了吗?”
“醒了。”他摸摸脑袋:“昨天晚上我喝太多了,有没有失态?”
“没有。”翟双白说:“酒后吐真言,挺好的。”
他满眼茫然,翟双白说:“你该不会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了吧?”
“大部分都记得。”他自嘲地笑了笑:“我还记得,后面我问了四哥一句话,但他没有回答我。”
翟双白起床去洗漱,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里,好像在等她。
“今天不用去东山港?”
“不急。”他走过来,握住了翟双白的手:“有一个东西,还给你。”
当他的手从翟双白的手上离开的时候,她的手心里多了一个圆圆的硬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