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在初秋快要燃尽的余晖中跟她挥手。
她也抬起手跟他挥了挥。
他们不是跟彼此道别,而是跟这几天的朝夕相处道别。
不,应该是诀别。
她笑着挥完手,毅然决然地转身向小区门口走去。
她打车先到了别院,让门房帮她付钱。
韩以湄看到她,惊呼着跑过来拉住她的双臂从上到下地打量她。
“老白,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予桑到处找你,急的都要报警了。”
“落水被人送到医院,昏迷了几天。”
“啊?”韩以湄脸都白了:“怎么会落水的?怎么搞的?”
“说来话长,让我进去坐下来说行不行,你要累死我?我才清醒过来。”
“哦哦。”韩以湄赶紧小心翼翼地扶着翟双白:“我的天,你要把我吓死,阿姨,阿姨!”
她扯着嗓子喊,朴妈从屋里跑出来,看到韩以湄扶着翟双白赶紧过来也搀扶着她:“怎么了这是?双白,这几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别提了!”韩以湄说:“老白落水昏迷了好几天,我的天啊,我们都不知道。”
她们赶紧把翟双白扶进屋里,朴妈去煮感冒茶,韩以湄去放洗澡水。
翟双白笑着拉住她们:“我又不是现在才从水里爬起来的,都躺了好几天了。”
“怎么会掉进水里的?”韩以湄问。
“那天晚上聂知熠喝多了,一个人跑出了聂家,我就跟着他怕他出什么事,谁知道他跑到湖边,我以为他跳进去了,就跟着跳进去救他,谁知道我腿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