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投向聂予桑,他满眼担忧焦急。
其实,如果聂予桑进了产房,或许她还有最后的机会跟他求救,让他保住她的孩子,可能这个产房里除了聂予桑,医生护士都是聂知熠的人。
但她放弃了这个机会。
用她的孩子换韩以湄和朴妈的安全。
这笔生意划不划得来,她不知道。
她有没有权利做这样的交易,她也顾不上。
既然注定会顾此失彼,那就失掉她觉得不欠的那一头。
她跟聂予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不需要人陪,有医生护士呢!”
聂予桑考虑到翟双白可能不想让他看到她生产的样子,就没有坚持。
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我们都在外面。”
翟双白笑了,跟韩以湄呲呲牙齿:“别把我说的这么脆弱,生孩子而已,小事一桩。”
韩以湄扁扁嘴,把脑袋靠在朴妈的肩膀上:“你牛,那你就生一个健康宝宝出来,你也得平安。”
“进去吧。”翟双白再跟他们墨迹下去,韩以湄就要哭了。
翟双白被推进了产房,关上沉重的大门。
她是要剖腹产的,因为最后一次产检,孩子脐带绕颈,考虑到风险,医生决定给她剖腹产。
医生让她侧卧,麻药推进她的两条脊椎之间。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当医生用针轻轻扎她的大腿的时候问她:“有知觉吗?”
她摇摇头,原来是半麻,不是全麻。
她只是下半身不能动,但脑子是清醒的。
她可以清醒地目睹自己的孩子被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