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睡觉?”
“床上。”
“聂知熠!”安烁诗被激怒了:“你好好说话。”
“我很困,现在没办法好好说话,安烁诗,在明天早上之前,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丢到一边。
聂知熠和安烁诗的相处模式让翟双白有点惊讶。
她还以为聂知熠好不容易追上安烁诗,就算他不会像聂天奕那样谄媚讨好,但至少也不会态度如此冷淡,甚至恶劣。
聂知熠转过身,刚闭上眼,安烁诗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他跟翟双白挥了挥手,让她接了。
安烁诗恼怒无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聂知熠!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我们还没有领证呢,我随时都可以改变主意。”
“随你。”聂知熠闭着眼睛低哼。
他这个态度,连翟双白都有点不解。
安烁诗估计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顿了片刻后,语气几乎都歇斯底里了:“好,聂知熠,这是你说的!我们解除婚约!”
“好。”他还是低哼,又挥挥手让翟双白挂了。
翟双白挂掉了电话,她真的有点搞不懂了,聂知熠费尽心思才和安烁诗谈婚论嫁,怎么现在又这个态度。
聂知熠闭着眼睛也知道翟双白在看他,他笑着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躺下:“这是推拉战术的最高级别。”
“你们都要结婚了还推拉?你就不怕玩脱了?”
他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有落日的颜色,遮住了他疲惫的底色。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翟双白柔软的唇,漫不经心地道:“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翟双白想起上次聂天奕笑话他吃软饭,安烁诗影射他是自己的狗,说过打狗也要看主人这种话。
高傲的聂知熠当然会介意,而且介意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