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翟双白,面色微红,嘴唇却惨白,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都走进房间了,还是折回去脱掉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她随意包扎的胳膊,解开纱布,受伤的地方已经又红又肿,像根火腿肠。
对于这种伤,处理起来聂知熠已经驾轻就熟。
用双氧水洗掉伤口处的脓血,倒上云南白药。
聂知熠的动作很粗暴,翟双白都疼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他在干嘛,但绝对不是在救死扶伤。
他凶恶的表情,像是一个屠夫。
趁翟双白病殃殃的,一刀要了她狗命。
但她太难受了,又沉沉睡去。
处理完伤口,他又找了几颗退烧药和消炎药,塞进她的嘴里,给她灌下一杯水。
等翟双白晕晕乎乎地醒过来,她还躺在沙发上,天已经大亮,刺目的阳光从白色的窗幔后面照进来。
她缓了一会,掀开身上薄薄的毯子,发现自己只穿了件背心,胳膊是裸露在外面的,伤口上洒满了厚厚一层药粉,已经干透了,和伤口上的血水混合在一起结成了硬壳。
她尿急想上厕所,急忙起身不小心踢到沙发边上的矿泉水桶,依稀想起昨晚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被聂知熠抓起来灌了几次水,好像就是直接抱着桶往她嘴里灌的,差点没呛死她。
尽管腿还有点软,但身体不热了,头也没那么晕了。
洗漱完她去厨房找点东西吃,竟然在电锅里发现了一锅白粥,冰箱里还有一盒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