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急切地上前了两步,摇头,“不是,没有,哥哥……事情是这样的,我……这张琴谱是我所写的不错,是那日那顾世子所弹的那首曲子也不错。不过不是我向他要的,更不是我喜欢上了他,向别人要的,和那些都没有关系,只因为,这,这琴谱本来就是我的呀!哥哥,哥哥等婉婉一下……”
她心中乱七八糟的,不乱就怪了,这事儿给魏昭误会了,轻则是他生气,重则一怒之下,给她打入冷宫也不是没可能呀!
婉婉越说越紧张,语无伦次,心口狂跳着,慌张地去了卧房,翻箱倒柜,把母亲遗物中,那原本的琴谱拿了出来。
“这个……这个……就是这个,哥哥瞧瞧,是不是一模一样,哥哥可相信我了吧,这琴曲原就是我的。”
她手中那誊写琴谱的纸张已经泛黄,却是一看就是旧物。
婉婉那小手颤着,给人送去看。魏昭只淡淡地瞥了一眼,也没接。
他样子没什么变化。婉婉颤巍巍地再给人递去,男人还是没接。
她心中大叫不好。他该不是不信吧,不会是以为这旧物也是那顾云深的?顾云深给她的?
唉!此时还想什么,魏昭一定是早就知道俩人那天在梅园前见面之事,或许,那日她在殿上因为曲子震惊了,而后盯着人看时,魏昭也看见了。
就是刚才,她巧之不巧地遇见那顾云深,魏昭没准都知道。
这种种的种种加之一起,可不是确实好说不好听的。思及此,她这时才恍惚想起了说母亲,想起说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于是赶紧接着再度解释道:“哥哥,哥哥,哥哥误会了也不怪哥哥,是婉婉没说清楚,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便是暖暖百日宴上,那顾世子与六王爷琴箫和鸣奏的那曲子,那曲子不是别的,却是婉婉的母亲所谱的。婉婉的母亲,婉婉却是自九岁之后便再没见过她了,人们说她坠崖了,婉婉本也从没怀疑过什么,直到那天听到了这曲子……母亲的琴谱后一直在婉婉手中,婉婉确定从未流传出去过,所以那日听到顾世子弹,极是震惊,更是怀了母亲尚在人世的希望……
“那日婉婉喝酒有些上头,出去了,出去不巧见了那顾世子。婉婉心下狐疑,也是思母心切,这一见有了机会,便和他说了几句话,问了曲子的由来。”
于是她便把顾云深承认曲子并非他所作,乃是与人学的,且那人恰为女子,她一度以为人必是她母亲了,可心情跌宕起伏,正怀着希望之时又发现那人与她母亲姓氏不同等等的一切都和魏昭说了一遍。
她一口气说了全部,包括今日的红梅刺绣之事,半分假都没有。
然说完了也没瞧出魏昭的表情有何变化。
“没了?”
许久,但见男人朝她瞥了一眼,淡淡地问着。
“昂。”
婉婉呆愣愣地看着人,眨着眼睛,扑闪着长翘的羽睫,小胸口“咚咚”跳。
“皇上……”
魏昭眯了眯眼,只看了人一下,便淡淡地别开了视线。
“编的真好,可是你说的话,朕一个字都不信。”
“……!!”
婉婉听他这话,顿时心口狂跳,目瞪口呆,樱唇微动,要说话,但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