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时回来……
显而易见!。
婉婉心在颤,一切只在须臾,这时但听小郡主招呼了她。
“三嫂坐呀!这是庆俞,我五堂兄的小厮,五堂兄三嫂可能没见过,他三个月前在王府来着,后来也不知有什么急事,留了封信给我母妃,他人便走了。但说来,三嫂说奇怪不奇怪,庆俞追了一路,也没追到我那堂兄,回了赵府才知堂兄根本没回府呀。”
婉婉缓缓入座,不论心中怎样翻腾但面上极其安稳。
“有这等事儿,呵,是不是,去哪玩了。”
上官琳琅点头,朝向庆俞,“是呀,我也想说,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五堂兄贪玩,是不是去哪玩了?”
庆俞叹息,“小的不知道啊!原本小的也这般想,但小的把那些……”
他想说那些女人,便是赵骁在外养的女人,但这时改了口。
“小的把公子的朋友都问遍了,没人见过公子……公子是贪玩了些,但是如此一点音信全无也是从未有过的事儿啊。”
洛璃捂住了嘴,“呀,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嗯?”
上官琳琅心口猛跳,紧张起来,但听那庆俞又叹息了一声,接着声音便有些哽咽了。
“小的不知道,小的开始以为公子就是回家了。但回了府上不见人,四处打听了公子的朋友也没什么消息,小的就心慌害怕了。小的这次回来,走了三条路,沿途仔细地打听了一遍,竟是没有一人见过公子。”
“那,你昨日与我母妃说了,母妃怎么说?”
“王妃派了人出去找,唉,小郡主,实不相瞒,小的……小的这事儿都没敢和姥爷夫人说呀!”
他口中的姥爷夫人自然是赵骁的父母。
“小的回去,听说公子根本没回来,心中就发慌,亦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姥爷脾气暴,要是知道公子给王妃留了封信就走了,怕是要气坏了。不见公子,姥爷便得拿小的试问,小的倒是不怕一顿打,问题是公子到底去哪了呀!”
上官琳琅面露担忧,“是啊,这都三个月了,怎会音信全无呢?”
庆俞道:“说的就是啊,小的在外根本没打听到公子半丝消息,公子怕是还在这大殷王府也说不定啊!”
“啊!!!”
他话刚一说完,那洛璃一声尖叫,捂着耳朵就站了起来。那声叫让人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汗毛竖起。
“什么还在大殷王府啊?三个月了,若是还在大殷王府,也是死了,就就是当初被人给杀了!”
“表姐!”
上官琳琅秀眉蹙起,打断了洛璃。
“表姐乱说,王府怎会有人杀堂兄,堂兄可是母妃的侄儿,府上谁人都知道,父王待堂兄也很好。那怎么可能!!”
洛璃自然是立时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这说人在大殷王府被杀了,大殷王府是有责任的。那赵骁是誉公爷嫡子,誉国公是殷王的左膀右臂。
对于没有儿子的王妃而言,侄子赵骁是她的心头肉,在她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女儿上官琳琅。
“我,我说错了……”
洛璃意识到犯了错后立时道了歉。她瞟了一眼小郡主,看小郡主表情恢复了些,略安心。但这时却听那小厮叹息一声,而后摇了摇头。
婉婉一言未发,只是在听。这天上官琳琅情绪更低,看样子也没心情听她讲什么穿衣打扮了。
几人在这一聊便聊了一个多时辰。
那庆俞今日本就是无意间经过小郡主寝居,上官琳琅因为听说了一点那事儿,便把他叫过来,想问了个清楚。
几人渐渐地也转了话题,婉婉呆到了平时的时辰,便起身告退了。
眼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那庆俞好像根本不记得在钱庄门口遇见芸香之事;坏消息是,那庆俞居然是赵骁的小厮!居然是回来找赵骁的!
情况显然是更坏了。婉婉不知这人重回了大殷王府之事魏昭知不知道,更不知道魏昭当初到底是怎么处置了赵骁的尸首。
路上走着,正心中慌乱之时,婉婉霍然听见了一声呼唤。闻言,小姑娘瞬时止步,背脊发凉,因为那声音正是那庆俞的。
她稳了稳回了头,只见那小厮朝他笑着走来。
“三奶奶好。”走到了她身边,同刚才一样,恭敬谄媚地给她行了礼。
“怎么?”
婉婉态度清冷,对她和对曾经的那赵骁一个样。
庆俞笑,“三奶奶可否近一步说话。”
婉婉听闻这话,浑身登时一颤,但端的稳稳的。
“为何要近一步说话?”
庆俞站直了身子,笑的更谄媚了几分。
“小的想三奶奶说说我家公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