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美妇闻言气的胃疼,她这姑娘,人前人后两个样,太不靠谱。
“不不不,我哥还没死?太好了!太好了!”吴苋惊喜,拿着拆开的信,嘟嘴道:
“娘,你偷看我的信。”
“你不好奇你哥为什么单独写信给你,这正常吗?你不觉得不对劲?”
美妇没好气道:
“自己看!”
吴苋优雅玉臂轻甩,摊开信纸,美目扫视后,瞬间瞪大了眼:
“哈麻皮,这瓜娃子让劳资用美人计!真找死了他,几年前让劳资嫁病秧子,现在又来利用起了劳资……”
看到最后,她直接翻起了白眼:
“乖乖,去了趟荆州,成长了啊,正道不学,光学邪魔歪道。没发现啊,这货挺有阴逼天赋的啊,合着他以前是没觉醒,说他废物,冤枉他了啊!”
“不好意思,娘,这活我干不了。”
吴苋红了眼,擦了擦泪,将信纸拍到美妇手心。
“这次你要去。”美妇不容置疑道。
“这美人计我真干不了,让我骗人说谎,肯定很快被拆穿,娘你这么聪明,您不会看不出,这稍有不慎,可是灭族之祸!!”
吴苋咬着唇,低头轻语。
美妇爱怜的摸着她脑袋道:
“娘说让你去,不是用美人计,而是直接嫁夏王,你还是完璧之身,以真心换真心,相信夏王会怜惜你的。”
“什么?!”吴苋震惊:
“这样兄长会不会有危险?他在荆南负隅顽抗,可、可会随时会丢命的啊!”
“那能怎么办?夏王不是纣王,你个丫头空有苏妲己的容,脑瓜子里却全是浆糊。”
美妇叱道:
“那个逆子,猪油蒙了心了,娘已经将他逐出家族,是死是活,再和我吴家无关!”
“这……”吴苋沉默半晌,泪珠滴答滴答垂落,突然她想到什么,忽地抬头道:
“娘,你不会是趁机催婚的吧?”
美妇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喝骂道:“我催个屁的婚,你哥不识好歹,夏王一怒,吴家必鸡犬不留,你这是在救吴家。”
“那娘你可以自己去啊,非得我么?”
“夏王要能看得上我,我还来找你,我肯定…呸!你个不孝女,找打~!”
“啐,我这是大孝,不忍你守寡。”
母女两个,一追一逃。
这时,樊美人拉住吴苋劝道:
“吴妹妹,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等女子,也身不由己,你就听阿姨的吧,若能得夏王垂青,也是幸事。”
“那你跟我一起嫁,两人一起壮壮胆,一个人,我怕。”
“姐姐也想,但我身不由己啊!”
“屁的身不由己,夏王纳了你,那赵家敢说半个不字?估计还欢天喜地给你备嫁妆。”
“对呀。”美妇笑道,“你也是没碰过男人的苦命人,你要不去,以后保不准被赵家丢给谁呢。”
樊美人俏脸一红,怎么说着说着,聊到自己了,但想到未来命运,她低声道:
“那、那我就陪妹妹一起,只是、只是我们也不一定能见到夏王啊?”
美妇笑道:“我那逆子不知从哪买通夏王一个叫史二的侍卫,就在门外……我这就去备500明卫、500暗卫,陪你们随行。”
说着,她脚下似踩了滑轮似得快速离开。
“娘,要我搞不定,那就靠你了啊,你好好准备准备。”
刚跑不远的美妇,差点跌个趔趄。
……
美妇速度很快,如此多车马人,愣是不到一个时辰在午饭前,便准备完毕。像老母亲赶着一直蹲家里不出嫁的老姑娘似的,拍苍蝇般将老丫头赶走。
吴苋不情不愿的挽着樊美人,二人轻纱遮面,一起走上马车,
美眸不时幽怨的对着美妇回眸,就连上了马车后,也一直狡诈的盯着对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就好像在讲,要对方也准备好再嫁一样。
很伤感的离别,却很安静,在美妇脸红、粗喘下,马车缓缓离去。
而队伍最前方一辆马车上,驱马赶路的哪是什么史二,赫然正是史阿。
队伍走出东门,来到城郊十余里外,一座露天小酒馆前,史阿提议歇脚片刻。
500护卫中少有骑兵,吴苋见众人步行了个把时辰,又正值烈日当空,而距渡口还有几日脚程,遂没有犹豫,答应下来。
护卫和小二帮忙在外搭凉棚喝茶休息,吴苋、樊美人和十余名侍女方才走下马车。
而值得注意的是,当掀开车帘的那一刻,吴苋长长柳叶眉下,一双美瞳似立刻附上了一层冰晶,周身寒气逼人,整个人变得高冷。
妥妥的冷傲御姐。
刚下马车。
唰唰唰——
不远处,瞬间投来数十道如狼似虎的眼神,目光锐利,极具侵略性。
吴苋柳眉微皱,没有搭理对方,来到桌前坐下。
“怎么没清场?”坐下后,她目不斜视问向摆着自带餐具的小侍女。
“小姐,我给了钱,他们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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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钱啊?!”
“加了,十金都没走。”
吴苋皱眉,冰镜般的眸子不曾看对面一眼,淡淡道:“……算了,不怪你。”
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事实证明一味的放纵确让别人更加肆无忌惮。
“桀桀桀,兄弟门,看那两个粉嫩娘们,前凸后翘很带劲啊,啧啧,吃个饭还带个面纱,装什么逼啊,准备拿哪个嘴吃啊!”
“嘿嘿,这腿给我能玩一年!”
两道戏谑声,引起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吴苋听的琼鼻一吸,恼怒的横了一眼对方,眼前数十位羽扇纶巾、俊美无双,翩翩佳公子肆意妄为的看着自己。那一个个如狼眼神,仿佛lsp解锁了新姿势。
“果然,男人都是衣冠禽兽,恶心!!”吴苋斜了对方一眼,面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