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到现在还没有孩子。
难道是因为她和陆虞这大半年来没见着的缘故?
孙滢有些急了,她决定就这几天问问陆虞,如果他有问题,她就陪着陆虞寻医问药,如果是她自己的问题,她就积极的看大夫,如果看上三年五上还没有,那只能给陆虞再娶一房。
唉,光仅仅只是这么想一下,她便觉得似有千百只蚂蚁在心底啃咬。
不!就算没有小孩,她也要独自霸占出虞,不可能和别人分享!
想到孩子她的心立刻柔软起来,亲自做了一张平安符,命茯苓绣了一个岁岁平安的荷包装了,吩咐芍药道:“你去一趟澹泊斋,告诉良媛将这平安符自己贴身藏好,孩子出生了给孩子带,可保平安。”
茯苓答应着去了,回来喜孜孜地告诉孙滢,“包良媛得了护身符十分高兴,送国师一匣子宫花做回礼。”
孙滢摇头道:“太花哨了,我不怎么喜欢,要不你们几个分了吧。”
隔了一天,守二门的婆子进来传话,包良媛求见。
孙滢依旧例在正堂正厅里见了她。
包良媛穿着一件白山茶花底面黑色的宋锦上衣,下面穿了件流彩暗花云锦裙,梳着飞仙髻,戴着套红宝石头面,显得整个人神采奕奕,落落大方。
她笑着向孙滢行礼,孙滢还了一礼。
双方落坐后,芍药奉了茶,包良媛又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匣子,笑道:“这是妾身祖母赠予妾身的首饰,妾身觉得只有夫人这样的人物戴这等首饰才合适。”
孙滢将匣子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支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上面还镶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
孙滢朝包良媛笑着点点头,“确实是个好东西,不是老师傅做出这等手艺。”
包良媛见状忙道:“夫人这等身份才配带上如此精美的东西。妾身愿意将它献给夫人。”
孙滢摆手道:“我啊平时不怎么戴这些贵重首饰,珠宝赠佳人,我只充其量算是一个道士,用不着这些,良媛不必客气。”
推辞再三,包良媛唯有将首饰又收了回去,不好意思地道:“那夫人送给妾身的平安符妾身便无以为报。妾身来到明州就想来拜访夫人,只是太子殿下交待过了,国师是做大事的人,和妾身这样的内宅妇人不同,让妾身不要打扰了夫人,是以妾身一直没敢来。现在肚子里这个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便悄悄地过来了。我那些陪嫁也就此物拿得出手了。”
孙滢点点头道:“我懂些药理脉像若你愿意,我愿意给良媛每天诊脉,以确保良媛母子平安。”
包良媛大喜,“妾身在京都时听闻和夫人要好的姐妹都抢着在夫人来明州之前成亲,那时妾身便好羡慕这些姐妹们,料想妾身此生怕是没机会求得国师的平安符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妾身也来了明州,肚子里的孩儿也有幸得到了国师的平安符。妾身太感动了。”
她说着故意拿了个帕子擦拭眼角上本来就不存在的泪水。
孙滢见她这样,不过一笑,“举手之劳,为了皇长孙能够幸福健康的成长,臣做这些不过是尽了本份。”
包良媛是真感动也好,假感动也罢,人家孙滢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乎只是皇长孙的健康。毕竟皇上将太子连同“如朕亲临”的牌子”交到她手里,她就会保护他们的平安。包良媛感动或是不感动都是些小事罢了。
包良媛怀着异常激动的民情回了澹泊斋,趁着私下无人的时候将她怀了皇长孙的消息告诉了太子。
她不提皇长孙倒还好,一说起“皇长孙”倒让太子想到贺家准备借着孙珏的肚子窃国之事。
“那孙珏在里面可招了?”太子心情不错地问道。
“回殿下,没招不过她说她怀孕了。”太子脸色铁青地点了一下头,坐了片刻,便道:“今天有些晚了,你们都早些休息,后日孤要设宴为陆大人接风洗尘。对了,别忘了请江平伯世子赴宴,朕这几日没见到他着实想念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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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交待的事,太子的那些属官们自然没敢忘,给陆虞送了请贴就送给了江平伯世子。
贺辰听从父亲的吩咐,已经窝在家里好几天了,此时看到太子的请帖,不由在心中暗骂了句“孬种”!
做为太子,只在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如今太子良娣被人搞大了肚子,这样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事窝囊废周辉也能忍下来,还不如改名叫忍者神龟太子吧!
“母亲,孩儿觉得他要动手,早动手了,不必等这么多天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如让孩儿去赴宴,看一下情形再做下一步打算。”
骆夫人深以为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儿子大了自然要听从儿子的!只有儿子和自己血脉相边的人。
骆夫人想都不想直接点了头,“众人面前他必定是不好下手,你多带两个护卫,别落了单。”
贺辰也应了。
到了澹泊斋,不过数十人而已,全是些世家子弟,贺辰平时跟这些世家子弟的关系也不错。
于是渐渐地放了心。
不一会儿,陆虞到了。
贺辰见到陆虞时心里还想着:陆大人这般年轻就做了首辅,必定是走了什么捷径。不过他向来是个能藏住事的主,众人倒是不大看得出来。
太子站在门口迎了陆虞,卑谦地笑道:“陆大人,孤今天特意向国师借了临水榭的厨子,让这些明州的朋友们也尝尝咱们京都的口味。”
陆虞一怔,随即笑道:“这厨子可不是什么京都口味,是微臣和夫人的口味。”
太子的神情更卑微了,忙附和道:“孤和您二位在一起久了,口味也随了二位。”
他说着拔出宝剑,幽冷的剑光直逼贺辰而来。
贺辰觉得下身一热,但他着实不顾不得了,此时他只觉脖子一片冰凉,他的头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