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怡大怒看向护卫,“还不将这个冒充小姐的人抓起来!”
“慢着。”有个年纪稍长的老妇人抬手制止,“让这孩子说完。”
“周老夫人,这是我沈家的事情。”赵秋怡深呼吸,挤出一抹笑,但话语也带了强势。
“你那侄女说她可能是细作,那便不只是沈家的事情,还关乎整个大夏王朝,我等自然有权过问,若是无法明辨,还需圣上裁决。”周老夫人字字铿锵。
“对呀,这沈青梧还是未来太子妃呢。”有人立马说。
看戏的人,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只怕戏不够精彩。
赵秋怡狠狠剜了赵茹芸一眼,赵茹芸缩了缩脖子,更害怕了。
“沈夫人,你这不会是心虚了吧?”有人冷冷笑着问她。
看着沈秋怡心虚躲闪的目光。
沈青梧提了一口气,登台唱戏:
“赵秋怡,她趁我父丧妻悲痛,趁虚而入,又以怀孕做要挟,我父亲,心仁慈,娶她过了门。”
“我生母因生我伤了身,不久撒手去,父亲迁怒怪罪我,赵秋怡,擅伪装,父亲将我丢给她,带着兄长沙场奔前程。”
“天知道,我父痛失爱妻沙场求死不求生,遂成沙场猛将屡建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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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步步高升,赵秋怡,要杀我,狸奴成了替死鬼。”
“为苟活,我便只能做痴傻。”
“可人心,太贪婪,我与太子有婚约,惹人妒。”
“侄女更比继女亲。”
“隐瘴谷,万丈深,有进无出无生还。”
“幸得我父保家卫国积阴德,让我死里逃生归家来。”
“可奈何,无人认,说我并非沈家女。”
“亲大伯,乡下来,多无知,竟要给我配阴婚,扫了太子颜面,要给家族招祸患。”
沈青梧哭的梨花带雨,悲痛欲绝,唱腔一般的控诉有声有色,提到谁,便抬手指向谁。
“你胡说八道!”赵秋怡铁青了脸怒斥。
“我父亲虽因母亲去世迁怒我,但我若是真的死了,又或者活着却被你赶出家门,你说,他会怎么做?沈青梧若有所指的看向赵秋怡。
“哦对了,我父亲是不疼爱我,但我的两个哥哥,却最是在乎我。”沈青梧笑着提醒。
她的后盾不是沈澜,而是两个一母同胞的兄长。
“这些年,哥哥每年都会让人给我带东西回来,你拦了我不少吧?”沈青梧将所有脓包都挑破,不留脸面。
赵秋怡气的身体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如今所有荣华富贵,都是沈澜给的。
可这么年,沈澜也只给了她一个将军夫人的体面,其他的什么都没了。
边疆的确战乱不断,可沈澜常年不回京,又怎会只是战乱呢?
今日的事情已经闹大,再闹下去,对自己没好处。
“祖母,您最是慈悲,难道您也不认得自己的亲孙女儿了吗?”沈青梧看向了从始至终都没说话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