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是如故,高高在上,且很是冷漠。
到了黄昏,俩人用过膳后,小簌簌知会了人后,便按照他白日里的吩咐,出了去,接触起这桃花庄的人来。
此时正是好时节,春暖花开,黄昏之际的庄上确实是热闹,街坊邻里之间集聚一起,吃着瓜子,聊着家常。
女人圈里从来都不会没有话题。
小簌簌融的倒是快,尤其是她今日可谓是以“真”面目见了人,倒成了话题。
“原来是个小麻子。”
“哎呦,白瞎这双眼睛了。”
“不妨事不妨事,也不算丑。”
那些女人的嘴是都极为爱说,总是叽叽喳喳地不停,但倒也没什么坏心思,接着反而开始安慰起她来,还告诉了她几个去麻子的祖传秘方。
如此第一日,她当然是毫无所获。
簌簌谨遵那男人的话,天儿刚一擦黑儿便回了去,见到萧珏也是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地交代着自己今日在外的所有事儿。
那男人也是如故的冷漠。
第二日按部就班。
小簌簌碌碌整整一天,洗衣做饭,持帚洒扫,除此之外当然就是照顾伺候萧珏。
萧珏对她还是老样子,他的腿也没有丝毫转好的迹象,而且簌簌知道,他还是极疼。
便就是因为知道他疼,实则这段时日,他对她的态度好与不好,簌簌都没觉得怎样,反而更尽心尽力,一片坦诚真挚地照顾他。
每每他一唤她,她便小狗腿一般,殷勤的很,去的极快,伺候人吃饭喝水,穿衣等等,几乎什么都为他弄现成的,把人服侍的很是舒服,便就差一点没喂他了。
晚上上了床后,她也是一如既往,基本都是沾了枕头便睡着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转眼一过就是半个多月。
这日如故,小簌簌只记得自己钻进了被窝,然后就一下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般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恍惚觉得有人推了她。
簌簌憨憨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一脸茫然,也不知是真的有人推她,还是什么错觉。她反映了半天,直到听到身旁那男人深沉的声音.......
“孤要解手。”
“是。”
簌簌顿时精神了,一下子便起了来,穿了衣服,继而下了床去匆匆点灯,又匆匆地去取来夜壶。
俩人一个碌碌,一个倒是始终慢条斯理的。
小姑娘返回后,那男人只披了衣。
她怕人冻着,又给他裹了裹衣服,也到底是给他系上了两个扣子,继而小心翼翼地将他那有伤的腿抬下,为其穿好鞋子,护着他那受伤的腿,扶着他慢慢地起了来。
待那男人终于站好了,她又去帮他解裤子,甚至和他站到了一侧,一手提着夜壶,另一只白嫩柔滑的小手便触碰他那里,很自然地要去帮他扶着,这时,头顶传来了那男人的声音。
“手没残。”
这一句话顿时搞的簌簌的小手一滞,本正一心盯着那男人的那处,满心满脑地都是他不方便,她什么都帮他做了,瞬时反应过来。
无疑小姑娘小脸儿“刷”地一下子红了,也是瞬时彻底清醒了,扬起脸来,唇瓣颤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尴尬又羞赧地瞅向那男人的同时,小手自然是讪讪地收了回去。
萧珏居高临下地眯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睨着人,不紧不慢地接过了那夜壶。
小簌簌心肝乱颤松开了手,而后,还不赶紧转过身去。
********************
这场尴尬,让簌簌第二天看到那男人时还脸红。
但萧珏倒是好,一贯地脸不红不白,便好像没那事儿发生似的。
午膳是一碗清水面,小姑娘依旧伺候的极为到位,将面吹得不热了方才端给萧珏。
而后她亲眼所见,那太子爷吃的很勉强,每一口都很难下咽的模样,面只吃了小一半而已,汤倒是都喝了。
眼下俩人在这桃花庄也算是停留了快一个月了,但膳食方面,那金贵的爷显然是还没适应,而且怕是也适应不了了。
将面碗递给她后,那男人开了口,寻问她黄昏听家长里短,寻合适人选之事。
小簌簌摇头,虽然半个多月了,但这几日天儿不是很好,黄昏之际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实则小簌簌这家长理短,半个月也就听了七八天而已,也暂无所获。
萧珏眯着她,抬手扣住她的脑勺把人往自己近身一揽,桃花眸注视着她,教道:“那便用些方法,嗯?”
小簌簌红着小脸儿,软声点头,“簌簌知道了。”
萧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雪腮。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