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最低等的小奉仪,也敢跟我顶嘴!我叫你跪下你就得跪下!!”
簌簌的小声音又柔又软,但不卑不亢。
“妾身没有犯错,良媛冤枉妾身,这个错妾身不认,妾身只是在此荡秋千,玩乐一会儿,说笑的声音很小很小,太子府没有哪条规定,规定妾身不可玩乐,不可说话。就算妾身来日真的犯了错,自有协理后院事宜的安良娣管教,不需要良媛费心。”
“你!”
胡良媛自是万万没想到,当即火冒三丈,“我说你犯了错,你就犯了错!!我想教训你,你就该被教训!今天,我就让你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知道知道这太子府的规矩!”
这般盛怒之下,胡良媛抬手便朝着簌簌的脸打去。
但正当这时,只听后面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放肆!”
那声音凛然生威,且冰冷熟悉,正是太子萧珏所发!
簌簌,尤其是那胡良媛,心口皆是“砰”地一下。
胡良媛的手顿时就停在了半空中。
簌簌立马抬起头,那胡良媛也是顷刻回头,循声望去,只见萧珏一身深色蟒袍,金冠束发,身姿楚楚,一张俊脸,棱角分明,鼻梁唇红齿白,但却一脸凉薄,态度肃穆,堪堪压的人透不过气。
他人一来,此处气氛顿时便变了!侍女太监跪了满地。小簌簌心口狂跳,小脸儿冷白,也赶紧跪了下去。
那胡良媛神情陡变,心肝乱颤,万万没成想,也是瞬时便慌忙地和侍女跪在地上。
“殿下,妾身......”
她要解释,但萧珏没给她什么机会解释。
男人负手在后,凉凉冷冷地道:“孤走了五个多月,却是不知,这太子府早已改天换日,已是你胡良媛当家。”
“没,不是,殿下,妾身没.......妾身不敢,殿下误会了,妾身.......”
“孤误会了什么?说说看,你要打谁?嗯?”
“妾身,妾身没有,殿下.......”
那胡良媛哑口无言,想来这里适才发生的事儿,太子听到了也看到了。
胡良媛顿时泄气,心中害怕不已,脸色苍白如纸,唇瓣也颤了。
她跪着朝前去了两步,求道:“妾身错了,是妾身鲁莽了,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妾身真的知道错了,殿下饶过妾身这一次吧。”
萧珏凉凉地道:“禁足两个月不准出来,如若有下次,孤便把你和她的位份对调了,记住了么?”
那男人说的薄情又平淡,胡良媛一听顿时哭了出来,但匍匐在地上,乖乖地点头。
“妾身记住了,妾身记住了。”
“记住了,滚。”
胡良瑗可谓哭的更甚了。她谢恩起身,看了太子两眼,退了下去。
她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太子盼了回来,岂料太子回来便为了这新入府的小狐狸精这般对她。
胡良瑗可谓又伤心又难过。
男人变心真快。
她抹着眼泪走后,萧珏的视线便缓缓地落到了簌簌的身上。
小姑娘浑身发抖,适才在与那胡良媛对峙时,她也没害怕,但一见到这男人就不自禁地哆嗦了。
此时是她来到太子府后第一次见到他。往昔回京的途中,俩人见面也很少,便就是那夜那般了,萧珏的话也是不多,对她只做不说,几乎没什么话。
她抬着小脸儿,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人,且一直看着,小嗓子里缓缓地发出声音。
“爷.......”
萧珏居高临下,走了过去。
簌簌紧张的忘了起身,抬头仰望。
他也没唤她起身,便那么垂眸看她一会儿,看的小簌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人更拘谨,小傻子了一般,这时见那男人突然唇角一动,笑了。
他这么一笑,簌簌不知是喜是惑,瞬时好像更紧张了。
萧珏接着俯身下去,开口拖着颇长的语调,很温和,好似带着几分诱哄和逗弄似地问道:“怎么了?这般看着孤,几日不见,你不认识孤了?”
“认识。”
她声音颤着,吹气如兰,那小眼神儿,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萧珏唇角微微动动,这小人儿生且美且媚,勾人又不自知。她瞧见她那副小模样,便想狠狠的欺负她。。
男人伸手拉她起来,小簌簌便把小手递了过去。
萧珏轻轻一用力,她人便一下子进了他的怀中。
俩人瞬时咫尺距离,萧珏大手摸向了她的腰,一贯要睡她前的眼神儿,但却比往日多了一丝暧昧。
簌簌终是青涩,这是在外边,瞬时小脸儿便羞的通红。
萧珏眯着人,看她羞赧,更觉得有趣,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她的脸蛋儿,声音很低沉,继续逗弄,“怎么?”
小簌簌知道他是故意的,且看出了他今日瞧着心情似乎还算不错。
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便会逗她。
小簌簌拎得清处境。
今晨在安良娣那的经历和刚才那胡良媛要欺负她的事儿,簌簌自然都记得,深知此处不比陶苑那时就她一个女人,这里有很多女人,这男人是身份高贵的太子,后院的女人都想得到他的宠爱,自己出身低微,没有什么仪仗,唯能仪仗他保护自己,所以更该勾住他,如若得了他的欢心,以后能进进位分,还能有更多的月例。
小姑娘这般想着,浑身冒汗,小脸儿烧红,却也抬起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更是踮起脚尖,樱唇喘微微地凑近了萧珏,声音更是软柔,“看爷看得傻了,爷好久没回来了,簌簌想爷了........爷,沐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