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萧珏也是大手一动,而后更是出乎簌簌意料,那男人竟然是一把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接着却是没动,那般眯着她看。
俩人眸光相对,一个霸道中带着轻薄,一个妩媚中又带着胆怯。
那般一会儿,只见那男人眼睛没离开她,却是对身后的丫鬟开了口。
“收拾收拾东西。”
众丫鬟齐齐躬身。
接着,簌簌便被他抱着她走了。
小姑娘心肝乱颤,那一路上眼神儿没变,便就那么一直盯着这男人看,目光很是虔诚,搂着他脖子的小手紧了又紧,脑中嗡嗡直响,心中也是杂乱如麻,好像根本不怎么转,什么也不知道了。
萧珏所到之处,丫鬟小厮躬身垂首而立,谁也不敢抬头,不敢言语。
如意斋中的几个丫鬟听说了事情有了那天大的反转,一个个吓傻了,奔向过来相看。
这般过来,正好看到太子抱着那顾簌簌朝着陶苑大门而去。
几人赶紧都低下了头,偷偷瞧望,没人敢言语,但心中自然是没什么都不想。
谁人都一清二楚,那顾簌簌是真真儿的麻雀变凤凰,飞上枝头了!
而那官人.......
几人嘴闭的严严实实,为往日里议论他惹不起薛大公子而汗颜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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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半日的功夫,高郡尉下狱,高家被封;薛秦死了;薛家被抄;那霍大官人乃当朝太子.......
一连五个消息,一个比一个刺激,可谓杀的众人措手不及!
“高郡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薛秦死有余辜,这些年被他弄死的人还少么?”
“薛家人人品极差,横行霸道多年,这下可真是栽了个透!活该死了!”
“那霍大官人竟然是太子?我说怎么如此龙章凤姿!”
“那小妾也太有命了!怎么这般有福!便说她掉进金窝子了,还真是金窝子啊!纯金的不是!”
海棠楼、祥瑞楼、花上枝头三家名铺,以及整个安庆府上流圈子里的人们讨论的基本都是此事。
轮到薛家,便是鬼哭狼嚎了一般!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善恶也是终有相报。薛家人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们该有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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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娘与顾生的马车跑的再快,没有这消息传得快。
顾生颤微微地道:“那妹妹要要要去京城了,以后要飞飞飞飞黄腾达了......如若生下个儿子,那那那那可是太子的儿子.......管皇上叫叫叫爷爷.......来日太子登基,那那那那.......妹妹生的天仙儿似的,有没有可能将来成了正宫娘娘?”
还正宫娘娘,太子的一个妾就吓死人了!
柔娘一个字未回。
她只一听京城二字,身子便是猛地一个激灵,眼神飘忽不定,心中有着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但什么都没说,只扬声催促那赶车的陈五。
“快着点!再快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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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是一路被那男人抱着上了马车的,而后不久,巧云等人抬着她的东西出了来。
小姑娘一直脑子都是蒙蒙的,待看到巧云终于出来了,急着伸出小手去拉她上车。
巧云抬头,与她相识一笑。
“姑娘。”
继而上来了后,车帘下落,俩人的手便握在了一起,眼中都湿漉漉的。
“姑娘这回不用害怕了。”
是啊,这么多天来,簌簌仿是直到此时,一颗心方才彻底落了下。
小姑娘点头。
她稳了许久,知道她们这是要启程去京城了。
适才,她看到了外头的模样。
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的士兵。
那阵势,簌簌哪见过,做鬼魂儿的时候都没见过。
她掀开车窗的帘子,朝外瞧了瞧,想着安庆府,她应该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此处对她来说倒是也没什么可留恋,若是有,唯一人吧。
簌簌开口问道:“陆少爷的伤势要紧么?”
巧云道:“奴婢特意打听了,伤的肯定是不轻,需要养一阵子,但性命无大碍,已经吃过药,睡着了。小书童和他母亲高氏在照顾,姑娘放心便可,这医药的费用,官人,啊,呵呵......”
她说了一半,停了下来,改了口,“殿下,都给付了。”
“嗯。”
簌簌点了点头,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交给巧云。
“我瞧着马车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你再进去一趟,帮我一个忙,把这个交个陆少爷的母亲,让她倒时候再转交给陆少爷。”
巧云应声,接过了信便揣在了怀中,微微一笑,“姑娘放心吧。”
簌簌点了点头。
那信是她很早以前便写了的,写的时候巧云在一旁研磨,看到了。里头没有什么旁的,说的是一些价钱即将要暴涨的谷物和药材。
确确实实,是她老早便想给陆少泽的一封信,算是报答.......
巧云不时便回了来,车也没一会儿便缓缓地动了。
簌簌掀开车窗一角,瞧着外头的艳阳天。
前路茫茫,她又将去一个全新的地方了,且不知以后又会是何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