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又担心了起来,怕极了有麻烦。
她一口一口地喝着汤,都没喝出那汤是什么味儿,只自顾地寻思,寻思那男人和薛秦到底谁更厉害?他又会不会愿意保她?
这一上午过得混混沌沌,簌簌始终胆战心惊。
到了下午,那官人没回来,卫小哥倒是回来了,还不是回来干别的,却是接她。
“姑娘收拾收拾,今日是知府夫人生辰,晚会儿爷会去赴宴,让我来接姑娘同去。”
簌簌听了自是意外,但当然是赶紧去收拾了,姑且也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放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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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柔娘。
她确是昨日便知道了儿子被打之事,憋了一宿的火,今晨老早便去了陶苑,等那大官人一走便去找了那小白眼狼出气。
那般一番骂完了人后,也没解多少气。
本来她出逃之事,柔娘便憋火,没想到那小白眼狼竟然还鼓动那霍大官人打她儿子!
柔娘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她是白养活她十五六年的?!
眼下,她确是在等大公子回来。
那薛六爷就是个孬种,根本指不上,原答应的好好的,把人给她弄回来,后一听说落到了霍大官人手上,就怂的跟孙子似的!
柔娘想想就来气,还得是大公子有本事,能成大事!
但此时,若说就先这么样儿了,便宜那小白眼狼,让她安稳了,柔娘极其不甘!
这般想着,她回了薛府,得了机会便又与那薛六爷搭了话。
“我观察了好几日了,那霍大官人并不是日日都回去,有时候连着几天都不在府上。爷何不找机会把她办了,便说是与她有旧情,她自己愿意的。我瞧那大官人矜贵的很,这事儿要是一发生,他指定就不要她了!她不就顺理成章地到爷手了。”
“这......”
薛六爷听着心动,但没胆子。
柔娘瞧出了,怂恿道:“不管怎样,爷去看看,有机会就办,没机会就再说,总比什么也不干,馋着强啊!”
那薛六爷被她说着了。
他是馋的要命!
那小狐狸跑后这半个来月,他就没有一天不肖想她的。
今日,被柔娘这么一说,心中更是骚动了,这般等那妇人回去后,他左思右想,去瞅瞅也行,哪怕是看两眼也能解解相思之苦。
行随心动,薛连想了许久,心一横,也便去了。
今日是那知府夫人的生辰,那霍大官人应该会去赴宴,所以,别说,这怕还是个挺好的机会。
那男人到了陶苑时恰是将近黄昏,躲在暗处没一会儿,巧之不巧,正好看到府门开了,且恰恰看到了那小姑娘!
小姑娘一身锦衣绣袄,头上流苏摇摇,肤若凝脂,露出的脖颈,皓腕,哪哪都是清透的雪白,今日还略施粉黛,唇瓣娇艳欲滴,抬眸回眸之间,颠倒众生,一眼,便把薛连勾的魂儿都没了。
薛六爷看得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一个男人为她开了马车的门,请她上了去,但自己却是没与她同车,如此看来,人应该不是那霍大官人。
不时,马车动了,薛六爷的心差点也跟着飞了出去。
这般不看还好,一看不好了。
车走了许久,薛连都没回过神儿来,后离开,也没回薛府,去了燕春楼,踅摸着找个女人代替,但心中脑中都是那娇滴滴的小人儿,再一看这些女人便入不了眼,如此,只喝了几杯也便走了,走了后,不知不觉地竟然是又返回了陶苑。
薛连算了算,差不多正好快两个时辰,想来那小姑娘是被霍寻接去了赴宴,这会儿差不多也快回来了。
如此想着,薛连便决定藏匿着,再看一眼。
果然没让他失望,他等了一盏茶左右的功夫,便听到了马车声,继而那车的的确确就停在了陶苑。
男人心飞了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门处瞅。
月光夹杂着灯笼下,他看得清清楚楚,先下来的是个男人。
那男人衣着不凡,身姿伟岸,生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不是他黄昏时候看到的那个,想来便是那霍大官人了。
但灯光下,定睛再看去,却不难看出那男人衣衫不大整,让人遐想非非,薛连顿时有种预感,心口狂跳了起来,更是紧紧地盯上了他身后。
不时,只见他身后缓缓地下来个小人儿。
小姑娘发髻微乱,小脸儿艳红,唇瓣上的唇脂不似白日里那般娇娇欲滴,有着几分被蹂-躏过的意思,明显是被人吃过。不仅如此,她裹着件披风,纤细的玉手盖在领口处,但即便是如此,却也不难看出,那处微微凌乱.......
如此模样,让人闭着眼睛也想象得到适才车上是怎样香艳的一幕........
薛连面红耳赤,咽了下口水,顿时浑身燥-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