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萍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钟了,和王崧约定的是十点半钟。
她的东西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再过半小时她就会打个车前往码头。
“妈妈,我们要去哪儿啊?”儿子打着哈欠问道。
她知道儿子已经犯困了,平时这个时候他几乎就已经要上床睡了。
她有些心疼儿子,让他跟着自己过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好在这种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只要到了国外她一定会好好补偿自己的儿子,给他最好的生活,接受国外最好的教育。
儿子很聪明,就像她,她相信以后儿子也是一个有出息的人。
只是她不想儿子再走他们的路,这是一条不归路,只是有时候人是没有选择的,就像她一样,因为一个男人而把自己的一辈子给赌上了。
俗话怎么说的,嫁鸡承鸡,嫁狗随狗,她爱上了黄亚洲那么就必然要跟着黄亚洲过他的那种生活。
她是一个女人,女人的归宿就是跟着一个值得她用一辈子跟随的男人。
她觉得黄亚洲就是那个男人。
黄亚洲的身上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黄亚洲对他确实很不错,黄亚洲疼她,爱她,她为黄亚洲所做的这一切那都是她自愿的。
电话响了,是黄亚洲打过来的,黄亚洲知道她今晚要离开。
“准备好了吗?”黄亚洲问道。
她笑笑:“没什么好准备的。”
黄亚洲说道:“自己小心一点,最多一周我就会过来,那个时候你们应该已经安顿好了,该花的钱千万别省,钱对于我们来说不是问题。”
卢萍说道:“嗯,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和岳池打交道一定要多长两个心眼,他这个人是不吃亏的主,别尽想着占他的便宜,反正只有这么一次合作,大家来得去得也就行了。”
“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有分寸。”黄亚洲说。
卢萍最怕的就是黄亚洲凡事没有分寸,黄亚洲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
不过既然黄亚洲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人又说了两句体己的话就挂断了。
“爸爸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儿子听到了电话里黄亚洲的声音,他有些不忿,为什么爸爸只给妈妈打电话,却不和自己说话。
卢萍知道黄亚洲的心里是有她和孩子的,只是现在的形势黄亚洲在电话里是不好多说什么的。
“小宝乖,爸爸做完事情就会来找我们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够团聚了。”
时间到了,她拉着儿子出了门,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当出租车司机听她说是去码头的时候像在开玩笑地说道:“看你这样子不会是准备跑到外面去的吧?”
临海县做这营生的人不少,所以很多当地人都知道这里头的门道。
司机甚至还知道那个码头是王崧的地盘,也知道真想从那个码头出去走的应该是崧哥的路子。
卢萍是不会与司机攀谈的,她满是戒心,不知道这司机到底是什么来路。
好在司机见她没有谈兴也就不再说话了,司机倒是一上很懂得看人脸色的人,不过司机的心里也已经断定卢萍就是要出去的,但那又怎么样,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能挣的就是那不足十元的打车钱。
十点一刻卢萍就出现在了码头,码头上静悄悄的,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影。
倒是远处的一条船上亮着灯。
应该就是这条船了,卢萍心想。
这线路她是知道的,从这儿去缅甸,然后从缅甸到大马。
到了大马一张机票就可以把她和孩子送到欧洲去了,那是自由世界,一个这边的法律所无法涉及的地方。
她并没有着急往那船走去,而是隐到了暗处。
儿子没有多说话,儿子向来乖巧,不会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卢萍掏出手机来给王崧打过去。
她要问问王崧到了没有,是不是上那艘船。
很快王崧的电话就接通了,王崧问她到哪儿了,她说车子就快要到码头了。
她这么说就是要断定王崧到底有没有监视自己的行踪。
王崧在电话里让她赶紧来,这一趟就只有她一个客人,她到了就可以开船。
王崧好像催得很急,听电话里那架势这家伙应该是在赌钱,这让卢萍的戒心彻底地没有了,她拉着孩子和一只大行李箱子向那艘船走去。
距离那船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时她却停下了脚步。
此刻在船上的梅映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卢萍怎么停止前进了,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吗?
梅映雪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她确实卢萍应该不是发现了什么,她更多是出于本能的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