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完,手就掉落下去。
薛东来浑身一震,喊,“妈,妈,我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抱着齐春梅就站起来,往外冲,“你在坚持下,妈我带你去医院。”
薛东来像是一头困兽一样,抱着齐春梅就往外冲。
而之前一直和他针锋相的赵向锋,看到这一幕,他皱眉半晌说,“上我车。”
这话一落。
薛东来猛地一震,回头去看他。
“上不上?”
赵向锋神色冷峻地问了一句。
薛东来张了张嘴,嗓子像是堵了棉花一样,半晌,他才憋出两个字,“谢谢。”
赵向锋没说话,领着他一路跑到了车子旁边,在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他说,“你得庆幸,我是人民子弟兵。”
但凡他不是军人。
今儿的他都不会让他抱着齐春梅上车。
穿着一身军装,他是军人,他要保护身后的人。
脱了一身军装,他是赵向锋,但是他身后的人,他还是要护。
薛东来在最后关头放陈美娜离开。
他便在薛东来最为紧要的关头,帮他一次。
错归错。
恩归恩。
一码归一码。
“怎么了?”
陈美娜从后面跑了过来,眼看着赵向锋和薛东来,都急吼吼的上了车子。
赵向锋开了车门,上了驾驶座上,“齐春梅服毒了,我送她去医院。”
他脸上带着几分歉意,“美娜,抱歉,可能要你等等我。”
毕竟,性命攸关。
陈美娜不是是非不分。
“我知道,那你早点回来。”
她看向坐在后面驾驶座上的薛东来,薛东来面无血色的抱着齐春梅。
这是他第一次。
在有陈美娜的地方,却没有看到对方。
陈美娜抿了嘴,收回目光,朝着赵向锋说,“一路平安。”
车子一路疾驰,从杏花胡同到医院,平日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在这种时候,赵向锋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下车后。
薛东来抱着齐春梅一路朝着急救室狂奔,“大夫,大夫,大夫。”
他这一副癫狂的样子,顿时让医院被吓出了一个通道。
“病患抱过来。”
大夫接过齐春梅,“喝了什么?”
他们对于这种情况,似乎不意外,因为这年头医院经常会接收到这种服毒的病患。
喝了什么?
薛东来脑袋一片空白。
还是旁边的赵向锋说,“敌敌畏。”
大夫一边用着手电筒扒开齐春梅的眼皮子,一边问,“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