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垫在她腿下的脚不老实的戳着她,“姜幺幺,体弱能把天天夜里你弄得哭着求饶?”
姜泠:“……”
她拧了他小腿一下,瞪他,“你说话就说话,别一言不合就开染坊。烧的不难受了是吧?”
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指指那碗粥。
“这一碗都要喝了,菜也要吃。”
傅砚舟晃了晃别着输液针的那只手,说,“那你喂我。”
姜泠说不。
傅砚舟:“老婆,我手疼,动不了。”
尾音拖得长了几分,又在撒娇。
姜泠可不心软,不想理他,“你那是左手,又不用这只手吃饭。”
“疼的神经转移到右手了。”
傅砚舟晃了晃腿,有了发烧的加持,有些闷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装可怜时还要真诚上几分,“老婆,求你了。”
三分钟后。
姜泠用汤匙舀了舀粥,确定不烫之后不太温柔的怼到他嘴边,“喝。”
傅总面不改色的张嘴喝了,评价了句,“甜。”
至于说的糯米粥还是什么,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
姜泠又瞪了他一眼。
给他拨了一半鸡蛋羹过去,傅砚舟也不是真没手,让姜泠喂了几口就催她赶紧自己吃了,漫不经心地吃着。
时不时等着老婆投喂,“你给我夹。”
“惯的你。”
挂了半天水,傅砚舟又搂着姜泠睡了一觉,温度总算退到了低烧。
护士看了看体温表,说,“开点药可以回家养着了,注意饮食,明天还烧再来挂一天。”
姜泠问,“需要打个针吗?”
护士看了眼床上那个好看的有些过分但气质疏冷矜贵的男人,刚要说话。
傅砚舟迅速打断,“不需要。”
姜泠怀疑他在抗拒打针。
虽然也有打在手臂上的针,但大多数还是打臀部。
她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男人趴在床上,被医生按着打针的场面,差点没憋住笑。
傅砚舟凉凉瞥了她一眼。
“嗯,今天不需要,”护士收回视线,医院忙的停不下来,完全没有欣赏帅哥的心情,“明天烧的话再说。”
护士离开后。
穿好外套的功夫,姜泠脑海里仍浮现着傅砚舟打针的画面,好想笑。
她拿着围巾给他裹上,掩饰般咳了声。
傅砚舟盯着她,“姜幺幺,你在脑补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姜泠说没有,把猫咪帽子戴到他头上,按住他不老实的手。
“不准摘。”
从发烧转到重感冒,傅总不客气的续航了好几天。
因此顺理成章的赖在了家里,工作也都是在家里用电脑办公的。
发烧的某人黏人得紧,姜泠被他当成大型抱枕黏了一个周末,非常遗憾的告诉他自己即要去学校了。
并且拒绝了某人试图陪同上课的要求。
傅砚舟:“姜幺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