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有所察觉,眸色深了深,悄然握紧了那只挣扎着试图退缩的手,困在掌心中。
女孩子的手小而软。
握起来就如同没骨头似的,很舒服。
姜泠其实生了一张清冷却昳丽的面容,远观几乎不会让人感受到她的柔软,想起的也是她自信的站在台上,闪耀发光的模样。
一个从小优秀到大的女孩子。
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抱进怀里,是很难依靠想象去体会的。
傅砚舟覆下来的眼睫颤动了一下。
安抚般轻轻的捏了捏她白嫩柔软的手指。
姜泠如同被掐住后脖颈的猫,顿时乖下来,不动了。
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感受到这些神奇体验的男人,情绪把控的很稳,表情懒散平静,连眼底亮起来的明亮色彩都没露出分毫。
只是……
没忍住又捏了一下小妻子柔嫩的手指尖。
好软,喜欢。
姜母看着两人情真意切、琴瑟和鸣的模样,眉开眼笑道,“哎,放心!”
仿佛被全世界背叛了的姜父,“……”
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
晦气玩意儿,谁是你爸妈!
在姜家并没有待多久,姜泠就被傅砚舟以“情侣间需要单独相处”、“带姜泠去看婚戒婚纱”的借口拐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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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舟牵着小妻子的手,在长辈们的注视下离开。
姜泠的脸颊和耳根都红透了。
身后欢声笑语,几乎离不开“郎才女貌”这样美好的词汇,两家人都对此非常满意。
除了有怨却无法发出一言的姜父,无一人发表反对意见。
-
坐在劳斯莱斯的副驾。
姜泠感觉左手仿佛还残留着男人握住她时的温度,脸颊上的滚烫热意好不容易才散下去。
他一看过来。
就隐隐有要回温的趋势。
而且面对着一身黑色休闲衣的傅砚舟,她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傅砚舟瞥了眼默不作声的小姑娘一眼,手指拨弄了下车钥匙,语气慵懒低沉,“吃饭了吗?”
姜泠:“……还没。”
她大学修的双学位,在学校总是很忙,拿到的offer的报到日期还没到,回了家难得有偷懒的时间。
这些天都处于睡懒觉赶不上吃早饭的状态。
傅砚舟点了下头,低“嗯”了声。
他想起什么,解释了句,“我爸妈长期不在家,知道我要结婚后正在往家里赶,并不是对你不重视,他们回来会再来拜访一次。”
“啊?”这下,姜泠有些意外了。
她惊讶的眨了眨眼,轻声道,“傅爷爷来过对我爸妈来说就已经很正式了,更何况咱们两个本来就是……”
“姜泠。”傅砚舟沉声打断她。
姜泠安静下来,看着他。
他眼眸漆黑沉冷,总让她有些说不出的发怵。
男人只看她一眼就目视前方,边打方向盘,浓密漆黑的眼睫在眼睑下撩出一片阴影,漫不经心道,“我说过,傅家只有丧偶。”
“结婚我是认真的。”
“所以我希望你也认真对待。”
“两个人结婚前,男方父母带着礼去女方家拜访,这是对女方最基本的尊重和礼仪。”
姜泠眼睫颤了颤,心脏也跟着重重的跳动了一下。
小姑娘怔怔的坐在那里,不吱声。
委屈可怜的像被他欺负了。
傅砚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半晌,哄似的揉了揉她的头,轻轻的叹了声气,“吓着了?”
姜泠摇头。
“我没有在很严肃的批评你,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并不想委屈了你,你也别委屈了你自己,嗯?”
“嗯。”姜泠垂下头,小声说,“好。”
可事实上,众所周知的,傅老爷子的地位远远超过傅砚舟的父母。
因此,更无不重视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