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摸了摸鼻子。
照您这么一说,那还真不太可能。
他家老先生这毒舌的毛病自从没有老夫人管束后,真是越发精进了。
傅皓宇从旁边都听傻了。
他爷爷这话放在整个京圈都是十分炸裂的。
傅家掌权人走到哪儿不是块香饽饽?
那绞尽脑汁想往他哥怀里扑当傅家少奶奶的美女姐姐数都数不过来。
再说,就他哥那张祸水脸,蹲会所外边想当小白脸都有小姐姐愿意排队领养他吧?
“图他三岁一个沟?图他不会说话哄人?还是图他面瘫八百年憋不出来一个笑模样出来?哦。”傅老爷子一顿输出,终于绞尽脑汁从犄角旮旯发现一个勉强能当成优点的点,“他有钱。”
“他也就这点能拿得出手了。”
傻在原地的傅皓宇再次大为震撼。
有钱还不够?!
球球了,他也好想有钱啊。
这时,傅老爷子极为精准的剐了无辜的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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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瞪着那俩就认得游戏的黑窟窿,废物点心,你还不如你那不孝哥,连点儿破钱都没有。”
傅皓宇:“……”
-
另一边。
路上,边开车边思索着结婚事宜的傅砚舟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
眼皮也紧跟着跳了两下。
不用想也知道,老宅那位祖宗指不定又怎么骂他呢。
搁在一旁的手机嗡嗡嗡震个没完。
傅砚舟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方向盘一转,劳斯莱斯就调转方向去了本家。
傅家老宅坐落于山顶,四季山清水秀,流水潺潺。
这处宅院是傅老爷子年轻时为了讨好妻子花了几个亿竞拍下来的,特意建成了庄园。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大了。
年轻时住着大有大的好处,如今老伴走了,同住的就剩下个同样上了年纪的老管家。
傅老爷子就不乐意了,心里头又惦记着有亡妻的生活痕迹,舍不得搬。
正值春日,一靠近庄园,便是不同于外面的温暖。
蔷薇攀着高墙爬满了几面红壁,菲绿的叶片中粉白色的花一簇拥着一簇,漂亮可爱,溪水泠泠作响,玫瑰开的正盛,鸟语花香。
风吹过,花瓣撩过发梢,顺着肩侧飘落到地上。
傅砚舟漫不经心的拂了拂肩膀,步子不停。
庄园里花草的种类繁多,祖母还在世的时候最喜欢打理这些花花草草来打发时间。
那会儿老爷子上蹿下跳成天念叨着自己还不如几朵花。
现在反倒自己也爱上了莳花弄草。
傅砚舟直奔凉亭下找人。
傅老爷子早就料到他会来,瞥见人影,重重的哼了一声,“出息了是吧,学会开假证儿哄我了?”
傅砚舟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耸了耸肩膀,悄然对他摇了摇头。
“爷爷。”傅砚舟将脱下的西装外套挂到竹椅上,姿态闲适,几分散漫道,“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前两年突然跟我说要开始吃斋念佛,常伴青灯的不是你?”
傅老爷子瞥见他手腕上那串碍眼的破珠子就来气,“败家子,仗着有那点儿破钱!”
“……”
傅砚舟都被气笑了。
他扯了下唇,似笑非笑道,“我记得我说的是有些事想上山拜访,请主持为我开解心中的困惑。”
怎么到这儿就成常伴青灯了。
傅老爷子:“你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惑?赶紧娶个漂亮媳妇回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复盘棋局的管家忍笑。
“这不是结婚证都给您看了,您非不信,我一分钟值八个亿,哪有闲工夫弄个假的出来糊弄您高兴?”傅砚舟用衣袖擦了擦桌子。
将口袋里的结婚证放到桌上。
再漫不经心地朝老爷子那边推了推。
他下颌微抬,一股子骄矜劲儿,“不信自己看。”
谁还没个老婆了。
不仅有,他老婆还天下第一举世无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