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叔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因为会看点头疼脑热就被安排在卫生所,深受大家尊敬。
医术不高,但谁没点头疼脑热的时候?
“东叔,黄老师脚崴了,你赶紧来给瞧瞧。”陈桥在门口喊道。
东叔打开了门儿,见是支教老师受伤,不敢耽搁。
“幸好,小桥敷了草药,脚没肿起来,如果明天肿了就吃点药。”东叔给看了下,发现出来有些红倒没什么问题。
只是拿纱布给简单包下关节,避免再磕碰到,再开了两颗消炎药。
“东叔,我的脚没关系,主要是陈桥也受伤了。”
黄萱没忘记,陈桥后背可是挨了熊掌挠了一巴掌。
陈桥露出后背,把东叔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五道血痕从肩膀划到腰尾骨,幸好不深,再深一点可真就皮开肉绽。
可能是背黄萱时摩擦了,好不容易结痂的几道血痕现在正隐隐泛着血水,看着都觉得疼。
“医生,能不能让我给陈桥上药。”黄萱很自责很心疼陈桥。
背了她一路,还坚持背到卫生所里来,全程没有吭一声。
用十分轻柔的动作给陈桥上药,还边给呼气缓解陈桥的疼痛。
“你们俩在干什么?”突然,刘大刚的在门口厉声喝道。
屋里三人都疑惑地看着刘大刚,不知道这家伙又发的什么疯。
“你居然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赤着上身!”
“你还用手摸他后背,趴那么近观察他后背!”
“好一对狗男女!我要上报组织,把你们拉去浸猪笼!”
刘大刚进屋对着两人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殊不知,大家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黄萱没有理会刘大刚,继续给陈桥上药,然后让东叔给包扎。
等弄好,陈桥才穿好衣服,冷冷地对刘大刚道:“你要上报就赶紧去,我倒要问问随便诬陷别人会得到什么惩罚。”
“刘大刚,你别闹了行不行?”黄萱也气得瞪着刘大刚道。
“刘老师,这里是我的卫生所,我可以作证黄老师只是在给陈桥上药。”
东叔心里早把刘大刚给骂了个百八十遍,碍于对方好歹也是个老师,才忍着怒气替陈桥和黄萱解释。
刘大刚顿时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要真背上个诬陷罪,那他还怎么在村里混?
这才立马冷静下来,来到黄萱身边强词夺理道:“那,那也不行!”
“萱萱,上药的事情交给那大叔就好,你怎么能亲自给他上药呢?”
“古话说得好,男女授受不亲!”
听到出来,陈桥禁不住嗤笑一声。
陈桥不爱轻易骂人,除非忍不住。
“还拿古人那套来说教,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新时代。”
“身为老师思想这么迂腐,你这样如何教好学生?我严重怀疑你师德有问题。”
陈桥的话吓得刘大刚不敢再开口。
没想到陈桥这么能说,只是一句话就直接被戴上个师德有问题的帽子。
这要是传出去,那刘大刚可就别想当老师了。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们。”
“桥兄你就当我刚才是在放屁,大人有大量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