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脑袋枕在胸膛处,甚至还熟稔地蹭过两下,萧珩现在不僵了。
有一把火,从头烧他到脚,他现在只觉得很热,面上烫得不行。
她身上实在太软,尤其……尤其是有些地方。
揽人的手已经不受控地抬起来,却要垂死挣扎似的停在上方。
他尝试了最后一次,对她讲:“躺回去好吗?”
没反应。
萧珩屈服了。
他想,也很难再有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轻轻拥住她,手掌贴上她后背。
他兴奋地半夜没睡着,第二日自然是姜念准时醒来。
发觉自己正在人怀里时,她是一点不意外的。
刚睡醒头脑不够清明,她甚至盯着眼前襟口敞开的胸膛想了想,这该是谢谨闻还是韩钦赫。
最终看清上头新旧不一几道伤痕,她吓得倏然瞪大眼睛,又倒吸一口凉气。
艰难地转过脑袋看了看,离她原先睡的地方有十万八千里,自己一条腿还不像样地挂在人身上。
至于萧珩,他就好端端睡在原位。
姜念是很相信他的,一定不会趁自己睡着就动手动脚,那……
动手动脚的,只能是她自己了。
想到这些,她梗着脖子,想趁人没醒先从人怀里出来。
可两人的身体缠得那样紧,她半个人还没脱身,萧珩就先醒了。
被那双干净无辜的眼睛一注视,姜念直呼作孽。
只能先冲人笑了笑,“你醒啦。”
两人现在的姿态是有些怪异的,少女两条腿已经远离,只有一个半身还被人圈在怀里。
萧珩精神不济,只睡了半宿难免头昏,这会儿盯着她面庞也只想,怎么一夜这么快就过去了。
他先松了手,又跟着人坐起身,“昨夜……”
“昨夜是我不好,”姜念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我是不是,睡得不大安分啊?”
萧珩垂着眼,没急着出声。
真要说的话,也就是翻了个身而已。
谁叫他心思不体面,朝她挪过去些,又伸长了手臂呢。
就跟等着她滚进来似的。
姜念当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只看他干干净净一个小郎君,衣着单薄坐在榻上。
还是她好说歹说把人哄上床的,结果自己做了这种事。瞧着他温驯无辜的模样,姜念差点要脱口而出一句:没事的,我会负责。
但最终她只说:“我今日夜里,一定不会这样了。”
萧珩耷拉的眼睛扬起来。
“真的,”姜念急切地解释着,“我让你跟我一起睡,真的只是想你睡得舒服些,我……”
她总觉得哪里奇怪,但还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说:“我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
萧珩还是不出声,脑袋又垂下去了。
姜念只得凑过去,“你在想什么,说出来好不好?”
她教过许多遍了,心里的念头不要一直埋着。
他终于动了动唇,“可以有的。”
“什么?”姜念没反应过来。
“我说,”他缓缓抬眼看人,“你可以想我,也可以动手,不算非分。”
他目光坚定,“我喜欢你碰我。”
姜念后脖颈一凉。
该说不说,萧珩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