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沂害羞的看着施郁,道:“是啊。”
“师姐看不上三师兄,这我也没有办法。”
施郁:“……”
这话听在他耳中无异于一个炸雷。
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邬归!”
无形的威压通过水镜压在星沂的身上,他的脸色一白,身形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后背撑到车壁上。
“师父……”星沂艰难出声。
“师父。”就在这时,谢暮云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水镜之中。
施郁看着水镜里的那张绝美的脸,神情愣了一下,最近的一次见谢暮云还是在心魔镜之中,那时的谢暮云和现在有些不同。
但到底也没有太大的不同。
施郁眯着眼睛,他看了一眼星沂,视线再落在谢暮云的身上。
“邬归,你敢背叛本座?”施郁的声音十分平静,但他的平静之下,隐藏着的是被人欺骗的愤怒。
“师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谢暮云笑意盈盈,她慵懒的支着下巴,摇晃的马车让她发间的簪子轻轻的晃动,轻灵的响声响彻在这整个空间之内。
“你我师徒之间又不是反目成仇的关系,何至于让师父用如此招数对付我?”
这一番话来,无非给施郁传达了两个意思。
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
你的计谋也失败了。
施郁何尝有过这么计谋失败的这么彻底的时候?
他的视线冰冷的看向星沂,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星沂本来就害怕施郁,如今被施郁这眼神一看,脸色一白,浑身一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谢暮云。
谢暮云却未看他一眼。
施郁冷笑一声:“你真是我的好徒弟。”
好徒弟这三字咬重了音。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本座也不跟你绕了。”
“你身体中的蛊,去哪了?”
说这话的时候,施郁身上爆发出骇人的气势,那是和属于顶级强者嗜血的气息。
再加上施郁平常本就是一个嗜血的人,他身上的杀伐之气,比宫景安身上的还要重。
“师父,不过是蛊不见了,至于让师父您这么着急吗?”
谢暮云轻轻的笑着:“同样都是师父的弟子,从小到大,我为师父做的事不小吧?”
“怎么师父要这样对我呢?”
“师父,你手中的宝物哪样不是我找来的,你难道想用这蛊掌控我一辈子吗?”
“哪有这么好的事呀?”
谢暮云半点不为施郁的威严所震慑,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说的话轻而易举的。
“你很好,谢暮云。你如今是翅膀硬了?”
施郁气笑了。
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反驳他。
“师父,您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就尽管来找我吧。”
她一挥手,直接将和施郁通信的水镜给破了。
施郁:“……”
望着黑掉的水镜,施郁的脸黑的快要滴墨了。
他眸中翻滚着阴云,满眼阴鸷:“很好。”
看来是他闭关太久了,让他这个徒弟嚣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施郁身形立刻消失在原地,奔着南黎国而去了。
……
马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