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理人,燕歌磨了磨后槽牙。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副德行。
但容姜毕竟是修为高的大佬,燕歌只能又继续重复了一遍:
“你说话呀,你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燕歌把细长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眼里显然满是好奇,紧盯着容姜不放,想得到个答案。
不过显然,容姜仍旧是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模样,反应甚至还不如刚刚,这次直接连个眼睛都不抬了,似乎自动屏蔽了他的话。
他坐如雕塑,除了手指时不时掐算之外,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
要不是这样,燕歌都要以为容姜是直接入定成石像了。
实在是无趣,什么都打探不到,燕歌一时间兴致缺缺起来。
昨天那道恐怖的气息到底是谁发出来的,谢暮云出去后,竟然全须全尾的又回来了!
燕歌心中无比好奇,槽点满满。
但是容姜这人高冷无比,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燕歌看到他不断掐算的手,无奈,只能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撑着下巴,看着容量。
容姜闭着眼睛,眼前是漆黑一片的,只有指尖跳跃的感受,他在掐算谢暮云所说的话,难道真的有他没算出来的?
叽叽喳喳的燕歌被容姜屏蔽在耳外,容姜全然没听他在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垂眸看着指尖。
清冷的眸子微微闪动着流光,容姜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指尖。
若是以日时推算,反复,卦象自是全然无变的小吉、赤口。
就算任意取数,也完全算不出什么头绪,他一整晚都在掐算,他敢确信自己的卦象无误。
如此的话,卦象之中全然没有官鬼的迹象,何来三个月以来与女人有纠葛这一说。
他沉沉地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困惑不解。
昨天晚上谢暮云说那话的神情在脑海中回想,容姜舌尖忍不住低了低下颚,颇有些负起的动手不再掐算。
这女人的话能信几分?
满嘴胡言乱语,说不定是故意在骗他的!
他生来冷心冷情,怎么可能会对她痛不欲生?
“说不定只是她在胡扯。”
如此一晚的掐算,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但她说的话没有半分迹象,只能作此解释了。
如此想来,容姜的心微微一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再掐算。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以一石投掷于湖,必掀起涟漪。
虽然这样想算是合理,但容姜仍是不自觉地暗自信上谢暮云几分。
他究竟会和谢暮云这个女人发生些什么?她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
长期未有波澜的眸子少见地掀起轩然大波,清冷的男子自己都没察觉自己情绪上的异样。
思绪仍在翻涌,与容姜看起来波澜未动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反差。
就在这时——
屋外的女声打断了容姜纷飞的思绪:“国师大人,小姐让我来通知您,该走了。”
是春锦的声音。
春锦十分有礼,温声提醒着他们,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屋内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容姜收回了手,抬眸望向屋外,燕歌听到春锦的声音,也骤然从桌子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