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姜逢’端着一盘水果进来。

满月手里的一本房产证掉在了地上。

‘姜逢’步伐一顿，视线看过去，眼眸微眯，然后淡然无波的走过来，把手里的盘子放下，捡起地上的红本子放好。

“吃点水果吧。”

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把那摞房产证放回柜子，顺便把桌子上一直扣着的照片掀开了。

满月蹙眉看去，这是她年前跟姜逢拍的合照。

“这张照片怎么在你这里？还有刚刚那些，你什么时候变成跟踪狂了？”

“我只是想看着你。”

‘姜逢’缓缓的说，藏着的秘密忽然曝光，没有措手不及，反而有些轻松。

他抬手拿起那个偷来的相片，拇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脸，然后又放下，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这不是我，不如满月陪我拍一张属于我们的照片。”

满月无波无澜的盯着他，而他毫不在意的打开了手机的相机，站在她身边微微俯身。

咔嚓拍了一张。

不满意，他又连着拍好几张，可他都不满意，合照里，没有像相框里的她一样，笑的灿烂，怎么看都没有相框里的那张好看。

可是那不是他。

心里极度的不平衡，他眼底蕴藏着惊涛骇浪，无端的燥郁冷然：“为什么不笑？”

他转头：“满月。”

“不想笑。”满月道：“没想到，原来你也有这么在意关注我的一天，哦！不对，是十几年。”

她盯着他的脸，幽幽道“怎么办啊？姜逢，好恶心。”

‘姜逢’脸色倏地一沉，转头目光阴郁的跟她对视：“你说什么？”

满月嘲讽：“你好贱。”

“满月。”他声音发颤，大手忽然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后面的柜子上，声音低冷，夹杂着一丝委屈：“你不能这么说我。”

满月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

可这副态度却把他逼疯：“我只是想看着你，想知道你在做什么？可你一直怨恨我，不选择我。”

满月目光看着他的手：“放开。”

“是我错了。”他神情似有隐忍痛苦，慢慢松开：“你别这么看着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他败下阵来。

“要不你杀我一次好不好？”不等她回答，他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塞进她手里，握着她的手抵在他胸口处。

满月垂着眸，听他说：“来，杀我。”

满月抬头看他：“要不你自杀吧！我不想手上沾血。”

‘姜逢’一瞬间哑然，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

刀落在地上，咣当一声。胸口一阵抽痛，他没想到，她竟然恨他到了这种地步。

她路过他，头也没回。

‘姜逢’看着她的背影，眼底一片冰凉，没有用，强硬也好、服软也好，就算是装可怜让她杀了他，她也不会心软半分。

他蹲在地上，捡起那把刀，刀身映着他幽深冷郁的脸，目光深沉无波。

还有什么办法，还能用什么样子去面对她，让她多看他才好？

姜回家里。

凌乱的茶几，沙发上姜回懒懒躺着，闭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