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芳草最凶!偏偏世子哥哥还叫她要听她的话,云媞只觉委屈得不行。
“喝不喝由不得你!”芳草示意婆子拉开云媞双手,捏着她脸颊迫得她张开嘴,“给她好生灌下去,一滴都不许剩!”
“不……不要!”云媞激烈挣扎。
一不小心,碰翻了药碗。
深褐色的药汁,一半儿扑在地上,一半儿洒在云媞胸前。
立时就把她白嫩的胸口,烫得红肿了一大片。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掀在云媞脸上,把她打得别过脸去。
芳草指着她,“当自己是正经主子?耍脾气给谁看?!”她一把推开云媞身边的婆子,上手把她从床榻上直拖下来。
云媞本就被烫得生疼,又挨了一记耳光,被扇得耳朵嗡嗡的,有些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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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芳草按着俯下身子,红肿的脸颊直接被压在药汁里,蛰得她一阵发痛。
“喝了,都给我舔干净!”
一旁,新来的婆子还有几分迟疑,“芳草姑娘,若是被世子知道,怕是……”
“无妨。”芳草冷哼,“她是个傻的,她说的话,世子不会相信。”
云媞被芳草压得喘不过来气,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在身下药汁中。
这个院里,每个人,明里暗里,都欺负她,还说她傻。说她配不上世子哥哥,早晚没有好下场。
只有世子哥哥对她好,还说会一辈子护着她。
世子哥哥在,这些人才不敢欺负她。
她好想他……
云媞被药汤弄得满身污秽,芳草最终没了兴趣,拧着腰肢走出屋去。只叫婆子重新煎了避子汤给她喝。
又折腾了一个时多辰,芳草一行人走后,云媞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身子横在地上,瑟瑟发抖。
窗棂把投射在地上的日光分割成一条一条,她就这么呆呆地躺在地上,数着那长长的日影。
还有几个时辰,世子哥哥就回家了。
他回来,她就好了,一切就都好了。
今日,傅轻筹公务上有些应酬,回得晚了些。
他推开门时,云媞已经被拾掇得干干净净,漂亮的人偶一般乖乖地坐在床榻边,看向傅轻筹的目光中,满是欣喜,“世子哥哥,痴儿好想你!”
傅轻筹眸光一闪,他屏退了从人,亲自把就着烛火,叫云媞,“还识字吗?”
云媞愣了愣,缓缓点头,“识字,爹爹教过的。”
烛火光芒幽暗,为傅轻筹侧脸投下大片阴影。
“来。”傅轻筹在灯下展开一张大红洒金笺,“念给我听。”
云媞懵懵懂懂地凑过去,吃力念道:“婚——旨”
“兹闻太子太傅牧殊城嫡女牧云安贤淑温婉,品貌出众。今太子加冠,适婚娶之时,朕与太后为其择贤女与配,特许牧云安与太子正妃。即日完婚。”
念完,云媞抬起眸子,喜孜孜地看向傅轻筹,“世子哥哥,我念得对不对?”
傅轻筹眸色深幽,“牧大人是我的授业恩师。他为贺嫁女之喜,明日在太傅府办赏花宴,你想不想去看看?”
云媞:“不去。”
干脆利落,倒弄得傅轻筹一愣,“为何?你不是最喜摆弄花花草草?”
“世子哥哥说过,不许我走出这珠隐院,不然,就不要我了。痴儿记得,痴儿不走。”
傅轻筹神情软下来,一把揽过云媞,把她抱在怀里只顾揉捏,声音渐渐嘶哑,“我不会不要你。云媞……痴儿,你也莫要离开我。”
烛火摇曳下,云媞鼓鼓的衣襟被扯开一道缝隙。
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是刚才烫伤的红痕。
傅轻筹变了脸色:“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