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徐伊看着突然出现的少爷,一脸的惊讶,“都说人有相似,这个少爷好像和咱们家从文长得很像。”
这话说的小声,但是却被一直在柜台附近的纪老爷听了个正着。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迅速发芽,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叫“从文”的小男孩,别说还真的和自己儿子很像。
如果不说,真的会被人误以为这是一对兄弟。
而且名字听着也差不多,想到这里,纪老爷又忍不住多看了那个小孩子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算是彻底解开了孟士蕴的遮羞布,他表情虽然未变,可是心中的猜测几乎已经被完全证实了,这个所谓的纪老爷就是自己的父亲。
有了这个发现后,他的心情瞬间就有些难以言喻起来。
不是说孟士蕴对自己现在的生活不满意,而是他原可以不用过得这么辛苦,更不用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他走科举这条路,一样能当官。
再想到这几年,自己的妻子不是徐家的庶女,就是寡妇再嫁的嫡女,他的心中就有些意难平。
诚然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可他除了接受,好像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而这一切都是父亲的“过世”形成的连锁反应,想到此处,孟士蕴不由得握紧了双拳,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可以失态。
因为即使是枕边人,也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秘密。
神色平静地吃完了早膳,孟士蕴很是沉得住气,他先是安排仆从带着妻子孩子在镇子上逛逛。
然后就独自一人去了铺子里买祭祖用品,顺便把自己要祭祖的事情透露给了店里,并让他们帮忙准备所需的食物。
作为老板的纪老爷当然马上也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中午的时候,徐伊和孩子没有回来,孟士蕴就进了客栈的包间吃饭。
老板是送菜的伙计一起进来的,他吩咐小二把酒菜放好以后,就让对方出去了。
“儿子,是你吗?”等人一走,纪老爷有些压抑不住地问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差不多六七年了吗?”
“比不得父亲,你比我还早死两年呢!”孟士蕴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我原以为此生只有在梦里能见到父亲了,原来您倒是过得逍遥,而且还老来得子,可真是过得不错啊!”